道。
君凌宇心里翻江倒海,好像自己漏掉了什么东西,但是究竟是什么呢?君迁尘怎么会见过沉青?哪里见的?
沉青说煊王妃认识她,难道……不止那个苏子颜认识,连君迁尘也认识?他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但他很快便镇定了下来,认识并不意味着什么,所以他带着一丝应该有的好奇平静地问道:“三弟怎么会见过她?”
“她之前也刺杀过我一次,不过没有成功。”
君凌宇对这个答案十分的意外,因为他从没有听沉青提起过这件事,也从没有听君无双说起,难道君无双早就在怀疑他,所以刻意隐瞒了?这个猜测让他立刻觉得危机四伏起来,若君无双怀疑了他,那很多事将会出现变故了。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脸痛心疾首,“唉,大哥怎么……”
“他不知道这件事,阴差阳错罢了。”君迁尘淡淡一笑,“他本来派沉青去刺杀其他人的,可没想到那个人就是我。”
君迁尘说得没头没脑,可君凌宇是何等人!他很快便在脑海里迅速回想了一遍沉青出去执行的刺杀任务,沉青是君无双最信任的死士,普通刺杀根本不会派她出去,最近一次,也只有司星阁……
他双目圆瞪,若没有理解错君迁尘刚才那句话的意思,那么,君迁尘就是司星阁阁主?
不,太荒谬了!君凌宇几乎立刻便否认了这个猜测,那时候君无双接到密信,得知了司星阁上任阁主便是辰妃以前的旧识,为了防患于未然,避免君迁尘掌握这股势力,他决定先下手为强,第一次暗杀失败,那司星阁新任阁主武艺太过高强,变幻莫测,后来还是他帮着君无双出的主意,在海面上设伏,一网打尽,神不知鬼不觉,沉青回来报告说任务成功,君无双还很是自得了一阵,但至于最初的那个消息来源,即便是他,君无双也未曾说过,至今都是个谜。
可沉青早就见过君迁尘,若那次刺杀的是他,不可能认不出来啊。
“你是不是在想,这不可能?”君迁尘偏头问到。
君凌宇吓了一跳,瞬间定下心神,笑道:“三弟说笑了,我根本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那我说一句你能听懂的,”君迁尘抬头望了望天,“沉青供出太子前一晚,你是不是以为守门的人都被你引走了?”
君凌宇心中狂跳起来,“三弟,你这是在说什么,怎么我越听越糊涂了。”
“那日确实没有另外安排人守着,因为牢房的栅栏之上早已撒上了七里香的花粉……而你那日去,穿的正好就是那身衣裳吧。”君迁尘指了指那件挂在衣架上的墨灰色衣裳。
“三弟,你若再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就不要怪二哥送客了。”君凌宇内心已经无比焦躁起来,他虽然不知那七里香的花粉有什么作用,但想来不是只作香粉而已。
“我放出了追踪花粉的小鸟,跟随香味,来到了这里。”君迁尘无比平静,仿佛说的这一切都跟他无关似的,他也不是这一切事情的安排者。
君凌宇瞬间有了一个最冒险的想法,将君迁尘杀死在这里,到时候便说他旧疾发作,事后即便皇上怀疑,只剩下他一个堪当重任的儿子,为了东胥的苍生百姓,也不好追究了,他看向君迁尘,目光闪烁着狠厉之色,君迁尘毫无所觉地背对着他,他立刻便反应了过来,若君迁尘说的都是真的,那他必定武艺高强,生病一事自然也是假的,且不说自己能不能打得过他,皇上也一定不会相信,他是旧疾发作而亡。
他隐约觉得自己多年的辛苦经营将在面前这个人的三言两语之间毁于一旦,但他不甘心!凭什么!
他语气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丝阴冷,“三弟说笑了,快些回去吧,我会当你今日没有来过。”
君迁尘完全不理会他,自顾自地说:“你利用沉青刺杀我,嫁祸给了太子,然后怂恿他逼宫谋反。”
君凌宇站了起来,话语里带着一丝尖锐,“你就凭那种不知名的花粉和莫名其妙的追踪鸟?我从没去过什么大牢,也不认识什么刺客,若真沾染上了你说的那个花粉,也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他笃定没有证人,沉青已死,只要推得一干二净,便能脱身。
“唔,你的确可以这么说,”君迁尘点点头,一点都不气恼,转过身来面对着他,缓缓说道:“可是,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你就这么笃定你收买的那个副官,在那场血战中,死去了么?”
------题外话------
这几章都在写阴谋啥的…大家看起来可能有点枯燥,但这是情节发展必须的,不然很多事情都没法讲通,其实写感情戏简单多了,还有,我不会告诉你们,我差点写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