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突然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来不及多思考,手便朝他伸去,他自然的接过,微微用力想将我从水里捞起来,可说时迟那时快,我脚往岸壁上一蹬,用尽了全力,双手一把拽住他的手,他完全没有料到我会如此,所以一阵哗声过去后,他成功地被我又拖回了温汤中,溅起了一池的水花。
我一直死死盯着他,他刚从水里冒出头来,我便贴了上去,双手抱住了他的头,找到了他的唇,以一种十分决绝的心态吻了上去,他唇瓣依旧微凉,身子被我缠住,先是僵了僵,接着双手搂住了我,承接了这个吻。
终于不再拒绝!我兴奋得差点跳了起来,不管不顾,一通胡乱地将他的脸连啃带咬的糊了一遍,他终于无奈地开了口:“颜颜,你怎么跟小狗似的。”
我哼哼了两声,嘴上依旧不停,一下一下地亲着他,在我这么坚持不懈地努力下,他终于叹了口气,掌握了主动权,手紧紧擒住我的脑袋,唇准确无误地印在我的唇上,温柔而缠绵,我的心越跳越快,身子像是要烧起来了似的。
我知道他心里还在犹疑,所以并不打算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双脚离地,像只八爪鱼似的紧紧挂在了他身上,他轻笑了一声,用手托住我,慢条斯理地吻着,好像一点也不着急,一下子蜻蜓点水,一下子又十分有耐性,直吻到我气喘吁吁才停下。
他看着我,眼里像盛满了星光,低下头来,同我额头碰额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让我的脸烧得更厉害了。
“颜颜……”他呢喃。
我不等他说完,便开始点头保证,“我确定,我确定……确定以及肯定……”我双手捧着他的脸说道:“君迁尘,如果我中了毒,你会这么对我吗?”
他呼吸绵长,没有吭声,但从他的眼神里,我知道,就算我中了毒,他也会做出和我同样的选择。
“你钻入死胡同里了,你忘记了,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会陪伴在彼此左右,既然如此,还犹豫什么呢?”
然后我低下头,喃喃道:“你再这样,我都快被打击死了,我虽不知其他人是如何,但也知道,没有姑娘家会像我这么主动的……”
我似嗔似怨地看了他一眼,见他好像十分认真地在听着我说话,那样子可爱极了,忍不住抱住了他,将脸同他的脸贴在一处,在他耳边低声道:“还有,你再拒绝,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
我还没说完,他便知道了我的意思,一把将我抱起,将我抵在岸壁上,低下头眼睛微微眯起,全身散发着危险的光芒,他用手指点了点我的唇,“颜颜,话说出来是要负责的。”
我脸一下子烧得通红,却依旧不怕死地仰起头,“我说出来的话敢负责,就怕你不敢!”
他看了我良久,眼神炽热得仿佛要将我看穿,我身子微微发着抖,感觉仿佛要发生什么了,这感觉来得如此猛烈,与之前每一次都不一样,气氛如此微妙,只要丢下一颗石子,便能荡起一片涟漪。
我心中紧张又期待,毕竟我们成婚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却一直如此磨磨蹭蹭,慢慢吞吞,要是师父和宗老头从猗郇来,发现我们还未圆房,不知道会怎么取笑我们。
我双眼盯着他,一动也不敢动,屏气凝神,连呼吸都仿佛是多余的,终于,他有了动作,却是往后退了退,然后说道:“上岸吧,出来许久了。”
我的心往下一沉,顿时一片冰凉,他终究,还是拒绝了,原以为会有所不同的,看来我太高估自己了。
我感到委屈极了,泪意上涌,生生被我憋住,我不再挣扎,不声不响地爬上岸去,擦干换了新的衣裳,从头到尾也没想到要遮蔽一下,何必呢,我有什么好害羞的,他反正如此无所谓。
他也没再吭声,只默不作声地在我前头带路,遇到难走的地方便会停下来等我,原是想伸手来牵我的,却被我偏过身子躲了过去,他也没吱声,我们俩就这么一路无话,不声不响地走回了客栈。
他似乎是早做了交代,回到客栈后也不见白芷他们,兴许早就躲起来休息了,我率先一步进了房间,心中的委屈无尽地在扩大,他跟着进了屋,然后转身关上了门,我停在屋子中央没动,心里在想,要不要当着他的面哭一场,发作一回,还没等我想清楚,整个人就被他搂到了怀里。
“抓到你了。”他在我耳边轻轻说,我的心一下子跳乱了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