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你恐怕会赶我走了。”
我来不及细细体会那感觉,接着他的话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行,我得将元宝和正宇拉回来做认证才好,省得你没住几天就走了,我却没法指控你。”
他无奈地摇头,“你还当真了。”
“自然!你没听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我是个女子,再加上元宝这个小人,你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苦笑道:“那我可再不敢乱说了。”
我得意道:“这次算你走运,只我一人听见,若下次再说这些话,看你如何脱身!”
他立刻求饶道:“再也不敢了,求大人放我一马。”
我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其乐融融,到了中午吃饭时,九渊再次大展身手,做了满桌子的菜,我和元宝吃得嘴角抹油,不亦乐乎,君正宇则如个翩翩小公子,十分讲礼仪地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但也久久未放下筷子,一顿饱餐下来,众人都觉得十分满足。
我摸着元宝圆滚滚的肚子,对九渊道:“民以食为天,阿九,我教你一个方法,兵不血刃即可统一五国。”
他估计是猜出了我接下来所言,因此但笑不语,我自顾自地说道:“只叫天下人都尝尝你的手艺即可,从此其他山珍海味如同嚼蜡,那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大家都会臣服在你脚下的。”
元宝在我怀里高兴地喊:“那我也要学手艺!”
我捏了捏他的小脸蛋,“你给我好好读书!像你小叔叔一样!”
“为什么!”他闪着无辜的大眼睛不解问道,“为什么阿九爹爹就能有好手艺。”
“你个小懒虫,阿九爹爹可是先读好书才能学好手艺的!”
元宝若有所思,接着恍然大悟,摇着小脑袋,“我懂了,原来要想读好书,得先学好医术才行,要想有好手艺,得先读好书才行,所以,我还是得先学好医术才行。”他从我身上一咕噜滑下,走到君正宇面前拿起他的手:“小叔叔,走,我们去宗爷爷那里,学医去!”
我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君正宇莫名其妙地被他拉出了门,都怪那个宗老头,没事一定要拐着他学医,想要弥补只把我培养成了个半吊子大夫的遗憾,他不肯学,便骗他说若不学好医术,其他的都学不好了,元宝听了这些话,便用他的小脑袋瓜子得出了这么一个毫无逻辑的结论。
君迁尘晚间回来时,我便将这件事当笑话一样讲给了他听,他却觉得学医术是件好事。
“至少以后大病小病都能自己治,不像你……”他眼神一扫,我便知道他在鄙夷我的医术,我气得嘴都歪了,“你当初的命可是我救的!”
“是啊,不过喂了颗药在我嘴里而已,捡现成的。”
我想了想,好像也是,不过,“后来你解毒的药方可是我发现的!”
“唔,又不是你写的。”
我气急,“君迁尘,你非要跟我抬杠是吧!”
他哼哼了两声,没说话,我有些奇怪,凑到他旁边,将他的脸掰过来,他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看我,我奇怪道:“今日在外头受了气?不对啊,这东胥国里,还有谁敢给你气受?”
他抬起了眼,无声地指控着。
我惊奇地反手指了指自己,“我?”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但那眼神里传达出的信息明明白白,说的就是你!
我大呼冤枉,“我一觉醒来,你早就出门了,我记得我今日没有得罪你啊。”
他半晌,吐出了两个字,“你有。”
我皱着眉将整日的行程回想了一遍,肯定地摇头:“你定是记错了,没有。”
他又哼哼了两声,我捏了一把他的手:“哼什么哼,好好说话!”
他阴阳怪气地说:“你今日,是不是和他聊了许久?”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问道:“和谁?”接着回过神来,一脸不可置信:“君迁尘,阿九可是元宝的干爹!你……你……”我憋了半天想出来一个词,“你怎么这都吃醋!”
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我可没同意,元宝认他做干爹。”
我以手扶额,“你比元宝还不懂事。”
他眼神扫过来,我暗道不好,接着天旋地转,就被他压在了下头动弹不得,他声音带着危险,在我耳边低声说:“让为夫教教你,说错话了有什么后果。”
然后,我果然被狠狠“教训”了一番,至于有没有长记性,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