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好歹!”那人鼻哼了一下把一旁的量血压机器砸向玻璃柜台。刚从门口进来买药的顾客见当地的混混在,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到村子里便开始谈起了今天她在诊所里的“所见所闻”。
对于当地的‘媳妇们’唯一的兴致就是全村年纪相仿的人聚在一起谈论别人家的破事,为了使自己的话题吸引人注意,他们本能的往里面添油加醋。
“听说了吗,那赵大夫和那厮混在一起了。”
“赵大夫?那个被退货的?”
“怎么跟那家伙混在一起了。真是没眼光。”
“你是不知道,这城里来的都喜欢玩点刺激的,说不准那诊所的床……”
接下来的话谁都没好意思说,各自都在心中表示恶心,再也不会坐在那张床上了。
几天后就是村里组织学生们打预防针的时候了,村长李善为连同城里来的干部共同取回了这批疫苗,而赵甜甜就在村门口等着验货。
“怎么?城里的站街吗?”小混混带着自己的三个兄弟把赵甜甜围住,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他。
赵甜甜瞪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倏地抽出别在白大褂的银针扎到他的穴位上,小混混的手臂瞬间便麻了。
“别动,针断在里面了,就是一辈子的事了。”小混混吓得大叫,他的兄弟们将赵甜甜围在中间,打算用暴力解决一切。
前去买雪糕的王浩屿回来便看到自己的母亲被一帮人围着快速上前将母亲护在身后“妈妈别怕,我保护你。”王浩屿的一举一动都像极了他的前夫王鑫宇。
在沈阳的北边有一个梦幻的地方,那时候的赵甜甜第一次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念大学,在室友的组织下她们买了夜间的游乐场门票,买夜间的票不仅仅是因为有烟花和彩色的灯饰,更重要的是便宜,白天的票价快赶上她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那次是王鑫宇第一次实习,犯罪嫌疑人逃跑后躲藏了一段时间,今天晚上,他会带着她的女儿,来到这里。根据判断他的手里很可能有枪,所以只能暗中跟踪,伺机行动。
一声枪响,满游乐场的人都开始四处乱串,只有赵甜甜一人,愣在旋转木马上,依旧坐在上面随着音乐转动,像极了音乐盒上的娃娃。
心动需要多久?或许就是一瞬间的事吧。
那一刻,时间好似快速流逝,只有赵甜甜一人坐在旋转木马上,安稳如旧。隐藏在人群中的王新宇看着旋转木马上的赵甜甜也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犯罪嫌疑人朝着他们的方向跑来,王新宇一个箭步冲去翻过围栏拉下赵甜甜躲在中间的大柱子后面“别怕,我保护你。”
眼前的一幕让她想起之前的种种,一切关于他的事情都好似倏忽而逝,竟不给她留下一丝期望。这稚嫩的声音好似触碰到了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鼻尖酸酸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远处汽车鸣笛的声音好似吓得赵甜甜一哆嗦“妈的,谁啊!”小混混趾高气昂的朝汽车走去,从车上下来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熨的一点褶皱都没有,高高的,瘦瘦的,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村长李善为,没错了。
一个从村里走出去的大学生,毕业以后回乡做村长,说是要回报村里的乡亲们,幼时母亲出逃不慎跌入河中身亡,父亲长期酗酒没几年就离世了,当时的村长就和各家商议着一起养这个孩子,吃着百家饭长大的李善为在考上一本大学后便立誓一定会回到这里带着乡亲们致富。
“我警告你,以后离她远点,我也不想再说第二遍,这村子里容不下你,你就赶紧滚蛋!”一米八几的李善为虽是看似瘦弱,但仍旧凭借着身高优势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盯着小混混。
“我这不就开……”
“闭嘴,滚。”强硬的语气不允许小混混有任何解释的余地,王浩屿喜欢极了这个李叔叔,他有着和爸爸一样的正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