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了。”谢灵芸摆了摆手,果断的说道:“这件事情就先这样吧,先委屈司棋和入画些时日,现在好多事情还不能下定论,暂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抱琴听懂了这句话的潜在的意思,知道自己的主子对司棋和入画两个还是有打算,便也不再推辞。
“奴婢省得了。”
谢灵芸看着她懂得了自己的意思,满意的笑了笑,嘱咐道:“现在秦嬷嬷都说提拔绿荷和香凝了,看来以后你也要跟着她们两个亲近些了,而且那个庄嬷嬷,一定要处好,必要到时候花些银钱也不要疼惜。”
“奴婢记住了。”抱琴郑重其事的点头。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世子妃,那个庄嬷嬷是不是也要多盯着点?”
谢灵芸心里对那个庄嬷嬷却也是很不放心,可是却摇了摇头,道:“不用管她,只是平时注意她和谁来往便可,要是专门盯着她,反而会打草惊蛇。”
主仆二人又说了一会话,谢灵芸在水里已经浸泡了很久,却是仍然感觉浑身乏力,可是却不得不起身,因为泡在浴桶里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
在抱琴的服侍下穿好亵衣,在走出净房的一瞬间,谢灵芸想到了薛仁杰,想到他莫名其妙不好的心情,叹了口气,真是希望他不再这儿呀,可惜终归是她奢望了。
果然,当她踏出净房,便看到已经薛仁杰已经换了里衣,正坐在临窗的炕上喝着茶,抬头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的表情依然没有缓和多少,阴沉的吓人。
谢灵芸沉了沉心,对抱琴点了点头,示意她退出去,到现在为止她仍然担心薛仁杰随时发难自己身边的丫鬟。
“世子爷要不要吃点什么,妾身去厨房给您做点燕窝粥好吗?”在她看来小心伺候这位世子爷,今儿晚上应该能平安过去。
薛仁杰慢慢的回头,略有些意外的望着她,像是对于她的突然而来大为吃惊。
谢灵芸抽了抽嘴角,忍耐着,尽量笑容自然的解释道:“妾身看着你在娘院子里吃的不多,怕你这会觉得饿。”
薛仁杰听了她的解释,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和缓,眼神反而出现一抹凌厉,像是要看穿她似的,盯着她瞧了一会,“不用。”清冷的回应了两个字,然后低头喝了一口茶。
谢灵芸挑了挑眉,感觉自己拿着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上,既丢份,又特没有意思,便也不再多说话,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一头柔顺黑亮的长发。
爱咋地就咋地吧,反正她是伺候不起了。
薛仁杰像是有心事一样,并不在盯着谢灵芸看。慢慢的喝着茶,又不禁抬头看向了窗外。
在谢府听到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太过于意外,他没有想到会是那般情况。这不由的又让他想起刚开始下旨赐婚时,派去谢府的暗卫所汇报的事情,这让他不得不去相信了那个谢溶月的话。可是正因为心里相信了六分,才让他心里烦躁不已,感觉如今他是骑虎难下,放手成全却是不能,其实他内心里根本也不愿意放手。
不放手,那是否后悔?扪心自问,他转头望向坐在梳妆台前的小娇妻,心里很肯定自己即使听到那件事情,却一点并没有后悔娶了她。
而这一发现,更是让他烦躁不已,好像要守不住什么、失去什么似的惶恐不安。
他心里知道自己光凭一面之词便相信整件事情是真,也有点牵强,对自己的小娇妻也很不公平。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问不出口,感觉自己嗓子有什么东西一样的,既憋闷,又无法问出心中的疑虑,只是一个人烦躁着。
不能再这样了,既然想要把事情弄清楚,那就问问她好吧,把什么事情都弄清楚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气,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到门外传来丫鬟禀报的声音:“世子爷、世子妃,柳姨娘过来问安!”
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
谢灵芸下意思的看向薛仁杰,突然间眼中闪过一丝明了,心里暗自腹诽:柳姨娘应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恐怕问安是假,过来看人到是真。
按说柳姨娘这么晚来问安,所踹的目的一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实属是逾越了。要是放在别的身为嫡妻的女子身上,一定会暗自恼了那个柳姨娘,可是谢灵芸却不尽然,她心里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更是巴不得柳姨娘能目的达成,把眼前的这尊黑脸张飞给勾走呢。
“扑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