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无奈啊,世子爷,我是冤枉的呀。”说的他像是比窦娥还冤似得。
薛仁杰岂会信他的信口雌黄,知道他话中掺了假,显然这刘太医就是一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贱骨头,他这一回也不再想着省事了,直接命令门外候着的寒膺和伏膺,把刘太医拉出去让她清醒清醒。
这一回无论刘太医如何的表示一定从实招来,如何的赌咒骂誓都不管用了,寒膺和伏膺二人直接把他拉了出去。
一盏茶,刘太医像死狗一样的,被拖着进了屋。只见他像是落汤鸡一样。
要知道现在可是十一月了,穿着棉衣都不觉得热,更何况还被泼了一身冷水。
刘太医的牙齿都在打架了,躺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嘴唇发紫,似乎是无意识似得,嘴里喃喃自语着:“冷,冷,好冷······”
薛仁杰蹙眉,冷冷地看了站在门口的寒膺和伏膺两人,他所说的清醒,好像并不是要把刘太医弄成眼前这样子吧?
寒膺和伏膺两个人微微低头,他们知道对刘太医有些狠了,只是觉得他一路叫唤的声音太刺耳,所以才多泼了两桶水。
薛仁杰并没有纠结在这件小事上,在他看来刘太医胆敢耍小聪明,那么就要面对被惩罚的后果。他毫无一丝怜悯之心的看着团缩在一起的刘太医,道:
“看来刘太医是想暖和暖和再招了?”
冰火两重天,最是折磨人。
刘太医虽然不清楚这暖和暖和是怎么个暖和法,但是他敢打赌,绝对不是他愿意尝试的,于是他打了一个激灵,虽然还在发抖,可是却没有了刚才像是无意识的状态,也不用薛仁杰再问,直接招了,道:
“我当年犯了一件错事,被魏大人察觉,他卖了我一个人情,放了我一马,这些年过去了,也不曾见魏大人要我还人情,本来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可是谁曾想魏夫人却找到我家,对我说,若是我不配合的话,就把当年的事情公布于众,我一害怕,才······才不得不答”说到这儿,他的脸上流下了两行老泪,道:“世子爷呀,我是迫于无奈,不得不为之呀,不过我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情,那魏夫人让我对魏姨娘用药,流掉魏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我······我都没有做呀。”
“是你想用药,恐怕魏氏不答应吧。”薛仁杰冷声讥讽道。虽然他不在场,可是魏静香应该确定的知道,她也只有这一次怀孕的机会。如果魏静香不傻到无药可救的话,她应该不会拿自己唯一的孩子,来害谢灵芸失去世子妃之位。
“呃”刘太医没有想道竟然被他一言道破,这让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了。
薛仁杰冷冷的哼了一声,直接问道:“当年你犯了什么错?”
刘太医天人交战了,他说了必死无疑,可是不说貌似也活不成了。如果他说了的话,有可能还能活,毕竟害皇贵妃娘娘的事情,与简亲王府无关联,他并没有对皇后娘娘下手,相反的还算是间接的帮了皇后娘娘一把。
试想,以皇上对皇贵妃娘娘的宠爱来看,若不是他给皇贵妃娘娘下药,致使皇贵妃娘娘至今无所出,皇贵妃娘娘说不定也会生下皇子,皇上还不定要立谁为太子呢,皇后娘娘过的又岂能如此舒心。
想到这些,刘太医像是大功臣一样,倒是不再遮掩和隐瞒了,直接道出了当年的事情:
“我以前救过西域的一个人,他为了感谢我,给了我······两颗药丸,说是能让死人起死回生,能让活人生不如死,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贤妃娘娘知道了我有这样的药丸,便威胁我给皇贵妃娘娘用这药丸,一开始我本来是不从的,奈何身不由己,最后我只能屈从,给皇贵妃娘娘下了药,让皇贵妃娘娘不能怀有身孕,可是这件事本来万无一失的,不知道怎么的被魏大人查了出来……”
薛仁杰坐在椅子上听的仔细,只是在听到给皇贵妃娘娘下药时,抬起的手一顿,眯眼,闪过一抹寒光,听完刘太医的叙述,他直接问道:
“另外一枚药丸呢?”
刘太医隐瞒下一颗药丸,本来是三颗,他却说两颗,现在见薛仁杰相信了,不再追问他究竟有几颗药丸,心中暗喜,回答的自然也畅快,直接道:
“另外一枚药丸,文公公给我讨要去了。”说着他害怕再有什么案子让他担,直接把他所知道的说了出来:“不过文公公不是要害宫里的哪位主子,当时我亲口听文公公保证过了之后,确定他不是给宫里的主子用,才敢给他的。”
薛仁杰蹙眉,问道:“知道文公公拿药丸给谁用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