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让文公公见到谢大太太之后,能想法设法让文公公吐露一些秘密,这样的话定能让文公公认罪。”
薛仁杰蹙眉敲击着桌面,觉得宇文泽阳的话很有道理,只是现在大太太口不能言,如何能刺激文公公开口说话呢?
谢庭筠还是觉得有些尴尬,他张了张口,最终没有说什么。
几个人陷入了沉默中,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然而直到最后都无法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来。
墨雨这个时候却走了进来,躬身回禀道:“爷,世子妃让厨房做了一桌酒席送了过来。”
宇文泽阳眼睛一亮,笑着问道:“可有好酒?”他这个人平生最好的便是喝酒,一天不吃饭可以,可若是不喝酒的话他必定会发狂的。
墨雨回话道:“世子妃知道您和谢大人来了,特意吩咐丫鬟送来了三十年的菊花酒。”
“好,好,好啊。”宇文泽阳一听是他最爱喝的酒中的其中一种,连声叫好,竟然还诗兴大发的念道:“他乡共酌金菊酒,万里同悲鸿雁天。今日登高樽酒里,金菊清香满手传,我说仁杰啊。”说着他看向薛仁杰,戏虐地道:“我这个未曾见面的弟妹可是比你要大方呀,三十年的菊花酒,好,好呀。”
薛仁杰也知道他的爱好,摇了摇头,无奈的对薛仁杰和楚楠枫道:
“既然已经备好了酒席,我们不妨边吃边商量吧。”说是这么说,几个人都是从小便学规矩长大的,在饭桌上虽然也偶尔打破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劝劝酒随意聊两句而已,而要紧的话还是吃完了饭,留到了外书房再说。
然而,饭毕后几个人从饭桌移驾到外书房,因为需要算准文公公是否会上当的出宫,而又是否会去见大太太,见了大太太之后,又是否会说些什么等等这些问题,尽管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然而四个人还是被难住了,无法的情况下,眼看天色以黑,谢庭筠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地,拒绝了薛仁杰留饭,匆匆的走了。
而宇文泽阳因为家不在京城,必定会留在简亲王府的,至于楚楠枫之前也有时常宿在简亲王府的事情,所以三个难得相聚在一起的人讨论无果,晚上又是喝酒到了深夜才各自让下人扶着休息去了。
薛仁杰吩咐人仔细照顾宇文泽阳和楚楠枫回客房之后,见夜一深,本来不打算回东院休息,想着在外书房凑合一夜,却在进门时见到外书房不远处的路上有亮光,他蹙眉站定,等到看轻来人之后,又是一蹙眉,大步走出门口,看着来人,不认同地道: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
谢灵芸心底想说自己到想休息呢,可是心里有事放不下,而左等右等又不见给她解惑的人回去,她只好等到丫鬟来报说客人已经去休息了,便带着抱琴几个挑灯过来了。
“我大哥来有什么事情吗?”
薛仁杰一听她问起谢庭筠,便猜出她必定是猜到了什么,所以担心了,才不顾深更半夜的便过来了。他心底有些自责,早知道就该早些回去的,本来她就心中郁结,如今不是又让她跟着担心吗。他正要开口说话,却感觉到一阵寒风袭来,见到她下意思拢披风的动作,他赶紧说道:
“我们先回去再说吧。”然后又吩咐墨雨拿来他的斗篷给谢灵芸披上,便揽着她的腰回了东院。
回到东院,两个梳洗一番,躺在床上,薛仁杰抱着谢灵芸柔软的身体,娓娓道出了宇文泽阳和他的关系,还有宇文泽阳去西域找到的证据,以及他们几个之间商量的事情。
谢灵芸僵直的躺在他的怀里安静的听着,听到他说现在还没有决定下来,她沉吟片刻,说道:
“你说有没有可能让人假扮大太太?”
薛仁杰摇了摇头,说道:“这个问题我们也有商量过,现在还不知道谢府究竟有没有文公公的眼线,若是贸然让人假扮大太太,恐怕会打草惊蛇,让文公公察觉到了什么就不好了。”
谢灵芸一听他这样说,便陷入了思考中,心中闪过很多前世从电视剧中发生过类似的故事情节,希望能以此给她灵感,让她能多少帮忙出一些主意。
薛仁杰见她安静思考的俏模样,想到她这是为了简亲王府,为了他才如此费心劳神,心中划过一丝感动,不由温情地道:
“好了,你不要多想了,现在你身子不好,就安心养病吧,外面的事情有我呢,你只要安心养好身体,给我生个胖儿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