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夜已经深了,一汪明月照进了厅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姚孤萍觉得刘光祖也是背负了先祖的债,过于沉重了些,她有些同情他,一时之间大家陷入了沉默之中。
姚孤萍无意中抬手置于胸前,感受到怀内那个硬物,一下清醒起来,这个水晶葫芦本是无意中拾得的,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及时还给失主,现在要拿出来还该怎么说?她的脸上阴晴不定,悄悄地把水晶葫芦拿在了手中。
当葫芦上已被捏出汗了时,刘光祖已从对往事的感怀中解脱了出来,他站了起来面对姚孤萍说:“天晚了,你回去休息吧,如果想起什么线索请一定告诉我!”
姚孤萍也站了起来,犹豫了再三,终于摊开了手掌,十分尴尬地说:“刘公子要找的,是不是这个?”
当看到那粗大的掌心躺着的精巧水晶葫芦时,刘光祖的眼睛发出了光彩,他一把抓了过去反复验看,当看到背面的“紫”这阳,刘光祖连连点头:“就是它没错!原来在你这里,谢谢你还给了我,姚医生!”
姚孤萍觉得无地自容,她双手扭着衣服,不知该怎么解释她不是恶意的:“其实我……我是拣来的,不是偷的,就是那天晚上。后来我不知怎么,没能及时交还给你……”
刘光祖打断了她的话:“你不用解释了姚医生,它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他像珍宝一样捧着它,小心翼翼的,然后把它放进了自己怀里,对姚孤萍笑笑:“以后我得小心点了,我要去休息了,你也去睡吧!”
他正要转身回自己房间,姚孤萍从身后叫住了他:“等一下!”
刘光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询问地望向她,脸色变得有些冷漠起来,还在姚孤萍犹豫着未说出话时,他先开口了:“要报酬是吗?多少?希望在刘某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听到这样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姚孤萍羞愤极了,这是把她看成敲诈勒索的人了!但是她拣到人家的东西这么久不还看起来也不像太好的人,还是在听了故事知道这东西无用之后才还的,这更让人觉得她的人品可疑。
姚孤萍的脸红了,说话也不太流利了:“刘公子,你,你误会了,我,我不是想敲诈你!”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这话有些离谱,双手互扭着低着头说:“我其实是想打听个事,就是,你既然跟黑龙帮关系不错,那你知道为什么朝庭把二当家的抓走既不放也不杀吗?”
刘光祖愣住了,没想到姚孤萍会问这件事,他摸摸头好奇地说:“原来是问这个,我误会了,对不起。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吗?你这么郑重地问?”
姚孤萍更局促了,脸色更是黑里透红,黑红得发亮,这该怎么说呢?该说段老三和她产生的友情吗?可是那是自己还是李香茹的时候,这能变身的秘密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于是她低着头轻轻地说:“昨天跟黑龙们的人也算是共过一场生死,所以我对他们的事比较上心,想知道他们二当家被抓的情况,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忙。”这理由还说得过去吧。
刘光祖蹙了下浓眉,背着手走了几步,然后一只手揉着太阳穴,显然他是疲乏了,但他还是好脾气地说:“二当家刘云海本是个脾气古怪不善亲近人的男人,可是自从他遇见一位女子后性情大变,为了她什么都愿做,因她喜欢某几种产自西域的香料,刘云海就亲自出马前去西域购买,不知在西域有些什么奇遇,朝庭设计抓了他,要他说出一项秘密,他至今未说,所以朝庭至今未放他也未杀他,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至于你,要想救他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吧!今天实在太晚了,我要去睡了,以后再说吧。”
刘云海拖着疲乏的双腿上了右侧楼梯去他的房间休息了,姚孤萍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所以然来,最后也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夜里她照样睡不安稳,自从汝陵之役以来,她就一直睡不安稳了,内心深处自然惦记着池浩然,想着这个心中暗恋的男子对自己失望之极的眼神,她的心就没办法安稳,每天仿佛受着凌迟之刑似的,还有那些死杀于她手下的年轻生命,这让她免费治好多少人的病都弥补不回来。因此在晚上的辗转反侧间,她一次次冲动地要回都城去,去看那张刻于灵魂深处的脸,一次次她又抑制住了自己。可是这天晚上,她给自己找到一个借口,她要设法营救刘云海!至于怎么救,以后见机行事吧,反正她现在拦不住自己回京城的心了,在这样的烦躁中姚孤萍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