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安全地带,可是池浩然却不这么想,他往旁边略缩躲过攻击,一剑削向池浩然的大腿,再一百八十度旋转飞踢将空中无处躲避的池浩然踢下了悬崖,而那些卫士的剑也在池浩然的身上划下了或大或小的伤口。
见池浩然跌下悬崖,池浩轩还冲到悬崖边向下大喊:“池浩然你听着,凡跟我作对的人,我一个都饶不了,你也不行!”远处传来这绝情的回声,池浩轩用袖子抹了把眼中溢出的泪,把这最后一点情义也抹杀了去,一挥手,众人跟着他离去,绝决的背影越来越远。
池浩然闭目等死,伤心伤到这种程度活着也是一种痛苦,倒不如死去一了百了,临死之前,他有了片刻心灵的宁静。
全身的剧痛让他保持清醒,却意外地发现自己没死!悬崖上半空中横伸出来的粗壮大树接住了他,可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一身的伤,血染红了他的宝蓝色衣衫,在这里过了两天两夜,没吃没喝,伤口得不到处理,化脓了,他发起了高烧。
在这无助无望的两天两夜,他把一切都想了个遍,连最亲密的兄弟之情都没有了,心灰意冷的程度真是让他恨不能马上就死,心痛加上身上的伤痛,痛得刻骨,想要麻木都不能,想死却没能死掉,想活又无法活下去,他简直要疯了,望着苍天大喊:“天哪!你究竟要我怎样?你收了我去吧!”
只有凄厉的叫声在山谷回荡,没人回答他,刻骨的孤寂,池浩然认为全世界都抛弃了他。这时,他脑海里又出现了李香茹那绝美的脸庞,那么明艳,那对剪水双眸似有情似无情地看着他,此时的李香茹实际早已没有了音信,不知她是否有凶险。
自己在生死未卜的关头还在记挂着李香茹的安危,他自己都觉得无趣,自嘲的笑笑。说起来和李香茹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而自己也一项克制自己接近她的**,他有些赞同五弟的看法,接近李香茹是危险的。可是依然无法自控的深陷进去,池浩然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爱上她的,难道自己也是一个流连于美貌的轻浮之人吗?
想起那张无与伦比的精巧脸庞,那仿佛有着具大吸力的五官,任谁也会无法控制地被吸过去吧?池浩然觉得自己还是从那双黑亮的眸子深处看到了别人没有看到的善良和智慧这样一种内在的气质。她的心中有自己的身影吗?自己可曾在那美丽的心湖中留下一抹模糊的身影?
池浩然沉浸在对李香茹的思念中,天空却断断续续地下起雨来,他没有遮拦地被雨水浇着,发热酸软的身体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唉,就是死都要经历这么多苦楚!
再一次长时间的昏迷之后,池浩然醒来时觉得没那么难受了,烧好像也退了些,身下的大树怎么感觉那么舒服起来了呢?他慢慢睁开了眼睛,却见这是一间陈设简朴雅致的室内,哪儿有什么大树?自己分明躺在绵软的床上,而且伤口似乎也经过了处理,没那么疼痛了。
他举起手来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皱得紧紧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以前摔下悬崖都是做梦?他真的希望这只是一场恶梦,兄弟之情并未破裂,一切心痛心伤都是假的,恶梦终有醒来的时候。
“呀”的一声,房门开处,一位年约五十的中年美妇端着冒着热气的汤药走了进来,见他怔怔地望着自己,和善地笑道:“醒了?来,是喝药的时候了。”
池浩然见她虽生华发,但眼中精光外射,身板依然挺直如少女,脚步轻捷,知非常人,他强撑着想坐起来,牵动了腿上的伤,痛得他又倒了下去,额角沁出了汗。他浑身的伤中只有腿上的伤是最重的,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腿断了没有?也许没断,不然这两天两夜岂不是血都流干了!
那些刺来的剑,自己虽然躲避不及,但还是尽最大的能力卸去了七八成,所以都不是致命伤。
妇人忙过来将药碗放在床边的清洁精巧的桌上,然后轻轻扶起他来,在他背后垫上了个靠枕,嘴里说道:“别忙,慢一点,你的伤还没好全。”腿上的伤钻心的痛提醒池浩然,一切并不是梦,他真的与多年来感情最好的五弟决裂了,心痛心酸,两行清泪溢出。关键在于,他虽心酸却无法后悔,起因皆因李香茹,如果一切重新来过,他依然无法看着五弟在朝堂之上伤害那美到让人为之神醉的女子,自己是一个可鄙的人吗?他的心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