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才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何其荒唐。但现在已只能如此了,就算马上停止荒|淫之事,也不能从藏身处出去的,一男一女衣衫不整从角落里走出去,怎么回事不是显而易见么?
他们一动不动地消停了一会儿,庙子里的道士却唱个不停,那唱词不是什么官话,很难听懂,不过张宁竟然听明白了几句,什么“伏以大道无名道无名而帝有号浩劫难尽劫难尽而济自天”之类的词,并且还有金锣伴奏。
那帮人迟迟不走,于是张宁索性大胆地继续自己的勾当,只是比此前更加小心翼翼。不过诵经有高|潮部分,每过一阵子,道士们便一齐齐唱、所有乐器一同敲响,十分热烈,庙子里嗡嗡巨响,这时他便使劲耸动,董氏就算哼出声音也毫无问题,直接被喧嚣的乐器掩盖得干干净净。
庙里面的祭祀持续了很久,等人们离开后,张宁和董氏在神像后面又继续躲了许久才出来。这时外面的天色都黑近,庙子里空气混浊弥漫着香烛纸钱烧过后未散尽的气味,两支未灭的残烛晃悠着低迷的光,周围已经没人了。
董氏红着脸低着头,一面拉扯着自己的衣裙一面抚摸整理头发,轻轻埋怨道:“天都黑了,我没回去家里的人指不定急成什么样,说不定报官了……我回去该怎么解释?肯定要被人怀疑的……”
张宁道:“若是我们先约好,就能事先做好准备,何至于此,可你怎么忍心拒绝我的约请?”
“你还说,都是你一肚子坏主意!”董氏瞪了他一眼。
张宁这才说道:“随便找个借口便是,你就说丫鬟走失了,心里担心就去找她,不料走迷路了。因是独身一个人,又不敢坐别人的马车轿子,只好走路找回来。”
他带着董氏走出庙门,只见街边停靠着一辆马车,便道:“那是我的马车,正好送你回去。”
“被人看见了怎么办?”董氏脱口道。此时她总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走在开阔的地方便十分不自在,恨不得呆在无人的角落里。
张宁道:“不过是一辆普通的马车,谁知道是哪家的?”
二人走到街边,这时只见那马车前头正坐着一个人,不就是之前“碰瓷”的春梅么?春梅笑嘻嘻地打量过来,“王爷居然做了那么久,叫我好等。”
董氏听到这里,红着脸小声道:“你不是说没人知道我们的事么?”
张宁道:“夫人放心,只有她知道,再没别人了。”
话虽如此说,董氏仍然是羞得头都不敢抬,不必张宁请她就躲进了车厢里。张宁跟着上去,敲木板叫春梅赶车送于夫人回府。春梅在前头大声说道:“刚不久还有巡夜的差人来盘问,我告诉他们是内侍省的,那帮人赶紧躲得远远的,这会儿人都不见一个,哈哈!”
车厢里张宁伸手帮董氏整理发鬓,手抚摸到她柔和的脸,只见她娇羞的表情红润的脸蛋,心下便又生出了怜爱之情,忍不住动手动脚。董氏半推半就地埋怨了几句。之前俩人在庙子里腻歪了半天,但提心吊胆的不太尽兴,张宁忍不住说了一句,“今夜一别,又不知何时再能见面。”
董氏低头不语。他便让她伏在车厢里把臀抬起来,董氏不愿意,说前面还有个赶车的。张宁道:“反正她都知道的,不用管了。”
春梅拿着鞭子赶着车,听得后面的动静,便甩了一鞭子大声说道:“我在城里晃两圈,不过街上还有人,叫声别太大就行。”她迎着街上的夜风,嘴角露出了笑意。
待到二人尽兴,董氏才被送回府上,她自觉身上有很多值得人怀疑的地方,只能迎着头皮蒙混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