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距离此处不远,锦墨做个手势,吩咐身后将军按兵不动。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于北门传来骚动声,连连有传令兵骑马奔来,向锦墨禀报北门情况。
锦墨估计时候差不多了,扬臂挥手,一马当先往北门方向驰去。
他身后,三万楚军紧随,殷兆勇亦率三千影卫赶过来。
护****杀进北门,原守门士兵尊锦帝之命,佯败撤退,与三万楚军汇合。
双方人马加起来十几万,脚步声,马蹄声,刀剑铿锵声霎时轰鸣如雷。
陵县原本是练军驻防之地,营地之间空阔,待发现不对头,承泰勒马抬手,身后数万护****齐齐止步。
对面十几步远,就是锦墨和三万余兵士,殷兆勇大声传令,三万影卫点起火把,又有马蹄声,脚步声从四面包抄而来,楚军形成东西南北包围之势,将护****夹在正中间。
到了此刻,承泰已知对方早有埋伏,他的夜袭之计失败,反而镇定下来,骑在马上和锦墨静静对峙。
火把将苍穹染的通红,十几万人密密麻麻,鸦雀无声,于无声中,每个人的神经如紧绷欲断的弓弦。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自天空挥洒的雪珠子在冷热相遇氤氲的气流中缓慢坠下,一粒一粒落在至兵士的头发上,脸上,盔甲上。
那么安静,又那么的喧嚣,雪珠子落地的沙沙声,此起彼伏的粗重呼吸声,血液流动奔涌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
空气凝结,令人有种嗜血的冲动,然而,主帅不发令,兵士们唯有借手中武器控制自己的意志力不被摧毁,握紧点,再握紧点。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尤其被包围处于劣势的护****,更有破釜沉舟的悲壮。
已到绝境,陵县,或许是他们最后的战场,战士金戈铁马裹尸还,大不了玉石俱焚。
杀!
承泰瞳孔收缩,举起手里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