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若离别此生无缘

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季如诚站在雪中，缓缓抬头，鹅毛大雪铺天盖地的从天而降，争先恐后的扑到他的脸上，冰凉，直渗进骨头里。难不成是老天也知道他的心情，所以才以这样的方式表示同悲？

    墙角，老叶叔悄悄的退下。

    无为到公孙不古的房间，看到凤娘和公孙不古对坐无语，他轻轻的在门上敲几下，凤娘抬头看，“无为先生？请进！”

    公孙不古扭头看他，“想到办法了？”

    无为点点头，“只是个设想，还要请公孙先生相助。”

    “说来听听！”公孙不古示意他坐下说。

    无为坐下，凤娘替他倒了杯茶，“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凤娘的细致让无为感动，“多谢。”奇怪的问，“姑娘何以知道我需要这杯茶？”

    “你肩上还有雪花，说话时呼出的寒气极重，想来是在外面比较久了。这么冷的天，自然是需要一杯热茶暖身。”凤娘笑笑说。

    “公孙公子有姑娘在身边，如此的细致周到，实是有福之人。”无为赞道。

    凤娘看一眼公孙不古，他的眸色深沉，她轻笑道，“你们谈吧，我不打扰你们！”

    无为看着她走出门去，细心关上门。无为回头对公孙不古说，“凤娘……”

    公孙不古不耐的打断他，“你来找我是看中凤娘了吗？”

    无为一怔，不知道他的不快从何而来，想一下或许是自己谈论凤娘惹到他吧，便转换话题，“自然不是，我刚刚与公子讨论，对沈姑娘的情况分析后，想到一个办法。特意来与公孙先生商讨如何实行。”

    “说来听听！”公孙不古问道。

    “沈姑娘现在这个情况，是由于这一个多月以来没有接受施蛊者的血引，使自己真正的情感与药力发生冲撞，才致使她在一日之内晕倒三次，最后使自己的记忆完全消失，心智也直线下降。要想解除她这个情况，只能以毒攻毒，以蛊制蛊。”

    “怎么以蛊制蛊？”公孙不古挑眉道，“难不成，你们想再次对婉晴下蛊？她的身体如此情况，还能承受得住吗？”

    “我此次前来，便是这个原因。虽然我略懂歧黄之术，可是实在不是精通，如此重大的决定，若没有公孙先生的相助，我实是不敢独立实行。万一有什么差池，我们不仅可能救不回沈姑娘，还极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我与你合作，求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

    “万无一失？”公孙不古冷笑道，“我是医者，你是术者，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若是我能解你的蛊术，自然也不会等到现在。你竟然提出以蛊制蛊，我不能确定后果，而你自己也无法预测效果，这样的情况下，如何做到万无一失？我只能保护一个人的身体，却不能控制她的心智。”

    “是，我明白公孙先生的意思。我与公子对沈姑娘所做的，并不是希望出现这样的情况，但事已至此，我们不能就此放弃她。只要有一线的希望，我们就要试一试。我家公子对沈姑娘用情极深，明公子也是如此。我是不忍心让公子深受情爱折磨才同意替沈姑娘下蛊，你作为明公子的挚友，难不成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心爱的女子变成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