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侍局严永清又犯了事,无人处理这些事,都吵到我这儿来了。”
“想辞的,留也无用。严永清和史承儒收监,戚咏和陈妈妈欲辞,后宫这些司局,本来就多为当初季庭芳的羽翼,趁机全部换血,也是好事。”
“这话原也不错,可这得皇后做主,虽说各司局看起来皆是独立,其实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那么容易。老的如何安排,新的又派谁来继任,都有讲究。”
听她提到了皇后,玲珑觉得,终于可以切入话题了,遂问:“皇后究竟怎么了?宫中都传说她凤体违和,可是……”
莫瑶讳莫如深地一笑:“可是不见她召见御医,是吧?”
“正是,倒让娘娘识破了。”玲珑有点不好意思。
“谁都不见,包括皇上。无人知晓原因。”莫瑶摇摇头。
“连您也不见?”玲珑惊讶。
莫瑶苦笑:“我还能比皇上更亲?皇上每日都去,却每日都被拒之门外,宫里这传言,已经沸沸扬扬,都说是皇上惹皇后生气了。可这么多朝以来,可曾见过哪位皇帝要如此看皇后的脸色?”
玲珑震惊不已,看来,皇帝与皇后之间,一定发生了极大变故,否则绝不至于如此。“娘娘,我觉得,皇上不是惹皇后生气了,而是让皇后伤心了。”
“伤心?”莫瑶有些不信,“皇后虽多年以来无法侍寝,可皇上一直对她敬爱有加,凡是皇后开口,断没有驳回的,十几年来,从没有红过脸,便是寻常夫妻也难做到。皇上怎会惹皇后伤心?”
“这就不得而知了,我也是从娘娘你说的,皇后这几日的表现来推测。
莫瑶望着玲珑,突然双眼一亮:“我有个主意!”
……
长信宫内。天宸帝翻阅着桌上成堆的奏章,提笔写了几个字,又烦躁地放下,起身来回踱步。
张妈妈从门口悄无声地进来:“卑职见过皇上。”
“张妈妈,朕等你多时。”肖璎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卑职站着就好。”张妈妈言语和缓,垂手站于皇帝面前。
“你在太后身边多年,又陪伴皇后这么些年,辛苦你了。”肖璎对张妈妈一贯尊重。
“先太后对卑职恩重如山,皇后又极为体恤,这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不言辛苦。”
肖璎终于忍不住道:“皇后这几日,好不好?”
“不好。”张妈妈回答得极是爽快。“朕想向她解释,可她都不愿意见朕,张妈妈你陪伴太后与皇后多年,对她们最为了解,朕想听听你的看法。”“皇上对于皇后之情深,天下人人皆知,最了解皇后的自然是皇上您。皇后表面和善可亲,极为宽容,可实际上却心思细腻。若瞒她一辈子也就罢了,一旦露出些风声来教她知道,必不能轻易解释过去。皇上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