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又有何益处?
“怎么会。早上请安,她甩了淳贵姬冷脸,还说了几句酸话。我会听之任之?自然是帮淳贵姬说了几句话,又回绝了她。她是从我这儿拂袖离去的。”
玲珑一想,有了主意:“皇后娘娘,我先走一步,在蕴秀宫前等您。”
等永宁皇后更衣备车,来到蕴秀宫附近,玲珑已在宫墙边等候。只这一会会的功夫,她已做好了功课。
皇后没有下车,玲珑只与彩卉耳语了几句,彩卉心领神会,朝她点点头。玲珑放心离去。
要不是听了彩卉的转达,皇后一定会被蕴秀宫内的情景给惊到。天宸帝正在大殿内踱步,一见皇后前来,像终于得到解脱一般,欢喜地迎上前来:“皇后……”
皇后却只匆匆给皇上行了个礼,眼光顿时溜向了皇帝的身后。在大殿的中央,跪着一个人,陈才人!
一个怀有身孕的嫔妃,竟然在青砖地上长跪不起,天宸帝断断舍不得这么干!那么,原因一定在陈才人自己身上。皇后胸中的怒火在渐渐的集聚,陈琴玉啊陈琴玉,你若定要以身试我,那本宫亦只能成全你。
一见皇后进来,陈才人委屈的泪水滚滚而下。
“陈才人哭什么,难不成皇上叫臣妾前来,便是专程来欣赏陈才人的哭相?”皇后脸色冰冷,让天宸帝始料未及。
天宸帝却并未生气,走到皇后身边,扶着她在大殿中央坐下,皇后心中一动,并未挣脱,端庄地享受着天宸帝的殷勤。
坐定,月满端上茶水,奉于皇后。皇后却没有看,直截了当道:“皇上可是陈才人搬来的救兵?”
天宸帝一愣:“救兵谈不上,只是听了陈才人的担忧,觉得不无道理。”
“那就烦请陈才人,方才如何对皇上说的,原原本本对我说一次可好?你若能说服得了我,自然……”皇后轻蔑地瞧了她一眼,摆明了告诉她:你不可能说服我。
陈才人抽抽答答,断续地说着一些理由。说实话,这些理由永宁皇后早就听过了。无非是膳食局的膳食不合胃口,离得又远担心冷掉,从昭阳宫的牢骚版,变成蕴秀宫皇上面前的装可怜版。
“早上在昭阳宫已经说过了,本宫与淳贵姬都曾回绝你,如何又在皇上面前旧事重提?”皇后语气严峻,听着十分不善,陈才人不禁心中一紧。
“因为臣妾回宫后,想到了更重要的问题,这宫中以往出过多少先例,皆是在食物或饮水中下手,臣妾担心……”
天宸帝亦在一旁道:“陈才人也是谨慎。朕一来,便跪下了,说朕若不答应,她便长跪不起。她还怀着孩儿呢……”皇后柳眉倒竖:“若不是她怀着孩儿,臣妾这会儿已经将她拖出去杖责!”皇帝震惊,原本是被陈才人的柔弱叙述和腹中孩儿给打动,却没想到,皇后竟然如此不给面子。往日,总是永宁皇后顺着天宸帝,自从先太后的事情败露,天宸帝对皇后,越发地愧疚,亦越发地顺着她,不知不觉,竟调了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