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王一听,微微皱起了眉:“如此无礼。”声音虽不大,却透着寒意。
这显然是误会了,玲珑赶紧解释:“是卑职自己撕的,这样才能结成绳逃出来。”说完,脸更红了,有些讷讷的不安。
临川王面无表情,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凌宵备了轿子,他会护送你回宫。”说罢,伸出手,在案几上放下一样东西。
玲珑一看,是一块雪白的丝绸帕子,叠得方方正正,衬得临川王古铜色的手指越发粗砺,倒与他向来的行事有着奇异的和谐。“这是……”玲珑不解其意。
“拿走,擦擦。”依然是面无表情,指了指玲珑的双手。那样子不像是叫人擦拭鲜血,倒像是掸掸灰尘这么简单。
“恐怕脏了王爷的帕子,玲珑谢过了。”玲珑当然不是真的怕弄脏,而是觉得帕子暧昧不明。这个临川王,总叫人捉摸不透。他为何会出手相救,又为何送一块帕子这么暧昧?
可婉拒他,会不会惹怒了他?玲珑忐忑地等着下文,却听到临川王淡淡地说:“没什么脏不脏的,用完扔了便是。”
看来是自己多想了,人家压根没暧昧。唉,想来也是,这么个魔头,哪会有什么浪漫情怀,当真是自己多虑。玲珑释然之后便是坦然,接过丝帕,又郑重地道谢。见临川王一脸送客的表情,识趣地退出了马车。
帘子放下,隔断了临川王的笼罩,玲珑终于松了口气,这男人气场太强,恶性太浓,每次见到他,都让人如临大敌。
年轻人已站在马车外等着他。上轿之前,玲珑问:“你便叫凌宵?”年轻人点点头。看来,这主仆二人一个德性,都不太爱说话。
坐在轿子里,玲珑终于有空细细地观察自己的伤口,有些地方割得还很深,还有些鲜血在往外渗。玲珑看了看丝帕,雪白一块,没有任何记号或徽记,更为自己当时的那小心思感到好笑。忍着疼,将手上的污渍与血渍一起轻轻擦去。
细想,这几天的整个经历都太离奇。谁绑了自己?为何要绑自己?如果仅仅是为了最后那一招,仅仅是因为人贩子要劫了年轻的姑娘卖到青楼去,前面何必大费周章?前后很多细节,差异都太大。房屋、饭菜、看守者,这一切都显示了前后并不是同一拨人。
甚至……可能都不是同一个绑架目的。
那么,自己为什么会被转手?而临川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自己从临川王府出来就被绑,一直到临川王府的人出手相救而脱险,临川王和这件事情到底有什么关系?
难道竟是一出“捉放曹”?自己有这么大的价值吗?放了自己又能达到什么时候目的呢?
这几日来,各种疑点一直在玲珑脑海里盘旋。想了半日,还是没有头绪。事情仿佛笼了一层迷雾,让她无法将前因后果一一梳理清楚。
在梳理中,有一种情绪悄然冒头。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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