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肖珞沉思着,突然道:“皇上用药,不可能没有记载,即便不是御医院熬制而成,也该有身边之人照应服用才是。看来钱有良还未说实话。皇后娘娘,用刑吧。”
一听信王竟如此轻描淡写地说用刑,钱有良差点昏了过去,原来一直咄咄逼人的皇后并不是最狠的,最狠的在这儿呢。
“信王殿下饶命啊,奴才年迈,殿下一用刑,奴才就要一命呜呼了啊!”钱有良差点就要哭了。
“本王只问你,皇上所用之药,从何而来?方才皇后娘娘曾问,皇上为何不用御医院熬制之药,可有缘故,你却并未回答。”肖珞简简单单,却问得明明白白。
“奴才是真的不知道啊。淑仪娘娘常常过来不假,可奴才并未亲眼见过她给皇上用药,奴才知道,她很是可疑,可奴才真的不是亲眼所见,万一误导了皇后娘娘与信王殿下,奴才亦是罪该万死啊。”
钱有良浑身哆嗦着,一口一个奴才,真是人也乱了:“皇上说,御医们治不好他,他总觉得自己身子越来越弱,只有淑仪娘娘来替他推拿过后,才会精神百倍。”
皇后他们尚未有反应,冯御医却先跺足伤感上了:“世上哪有药到病除的仙丹,凡是立时见效的猛药,在强行催醒的同时,必定对机体有更大的损伤,只是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而已。”
还有句话,冯御医只在心中想,却未放在嘴上说:世人皆想走捷径,连皇帝也不例外,这皇帝,不仅不能万岁,也丝毫都不英明。
“皇上糊涂啊!”皇后一声悲叹,又问道,“信王、李大人,二位看,本宫接下来应该如何?”
“查出荐药之人,重惩!”
关于皇帝的病情,由长信宫传向宣明阁时,已然好转了一半。
向来,隐瞒高层机密、造成昌明表相就是中枢机关最拿手的事情。这完全算不上错,只是不给反动者可趁之机,不让天下人烦扰而已。故此,有时候,善意的谎言的确存在。
临川王肖璃苏醒后第一次上朝,便遇上了天辰帝昏迷。私下里,玲珑取笑他:“是不是你的样子将皇上吓晕过去了?”
肖璃却忧心忡忡,完全无法接住玲珑这种调节气氛的玩笑。玲珑发现他神情不对,也收了玩笑,不敢再随便说话,只老老实实地侍候他沐浴更衣,又费了老大一番心力。
借口出去取个东西,玲珑避开肖璃,叫来了日间跟随肖璃一起去卫府卿的泰清。泰清小心翼翼地问,王爷是否心情很差。玲珑点点头。泰清叹道:“王爷被算计了。若王爷脾气不好,王妃您千万别计较,他绝不是针对您,只是心中懊恼与愤怒呢。”
玲珑奇道:“此话怎讲?莫非是卫府卿一事?”
“正是。王爷不让说,奴才亦不敢明言,否则王爷怪罪下来,我会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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