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嫌我疯,多半疯人皆是被逼无奈。”景妙言突然弱了下来,语带凄凉。
肖珞望着她,可恨又可怜:“你是自己逼自己。你真以为自己这么无辜?宫里荣淑仪那点儿胭脂,真能让大皇子重病一场?你与她相互谋划,各取所需,真当我是傻子?”
景妙言闻言,顿时面如死灰。
“那件事后,我对你可还有歉疚?女人可妒,不可毒。或许你是受人挑唆,可你终究还是心安理得地去做了。”肖珞望着景妙言一点一点地溃败,心中悲凉。他本不愿与她僵硬到这般田地。
可是真的够了。她的妒忌早已让她失去了最初的本性。同样面对危难,玲珑第一时间是要保护夫君。她不保护夫君,没问题,可她竟然丢下孩子,只为阻止肖珞去救玲珑。
玲珑成了肖珞身上挥之不去的原罪,无论他做什么,景妙言都会往那方面想。事实上,当殿内出现那样一个足以危害所有人的危险分子,拔剑相向是每一个习武之人应尽的本分。他要保护的是所有大殿内手无寸铁的人,而非单单一个寇玲珑。
景妙言,一败涂地。
“你走吧。”肖珞哑声道。
他在书房呆了很久。景妙言早已离去,冬雨淅淅沥沥,让原本已然郁结不堪的肖珞越发愁闷。
他在想一个问题,很重要的问题。和男女感情无关。他没有忘记,自己如今是中书省一号重臣,皇帝的亲弟弟。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比皇帝更有决定权。
可他分明感觉到一种自己熟悉的气味,在四处流动。隐瞒着他,却将他悄悄绕了进去。
景妙言怎会知道在长信宫发生的一切?显然,帝后不可能告诉她,临川王也不可能。细思,这背后似乎大有来头。他想到卫府卿的那符将军令。他知道是谁干的,在他暗中调查之后,他亲爱的岳父大人景尚书,终于坦率地承认,自己是毫无疑问的大皇子支持者。
可肖珞却没有想到,景尚书早就在长信宫布下了自己暗线,而且似乎行动力十分高效,便连这样的婚娶之事,都一一相告。
再想到景妙言与荣淑仪暗中联手一事,看来,景家的态度早就十分明确了。只是自己并示察觉而已。
太子之争,终于要被搬上台面,进入愈演愈烈的复杂的战局。
大齐王朝正式进入隆冬季节。
荣淑仪躺在锦画堂,时好时坏,时梦时醒,随着时间的推移,甚至偶尔还能口眼歪斜地骂几句人。她终究没有被定罪,大皇子又被送到岚昭容身边抚养,中书省老臣的意见是,自古太子先立嫡,无嫡则立长。
既然永宁皇后膝下只有一个瑞雪公主,那么毫无疑问,应该立大皇子肖泽为太子。
这消息让岚昭容吓了一跳。她原本只是单纯地喜欢孩子,多了个儿子,好歹又多了个依靠,却没想过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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