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九月初二嫁进王府,如今正月未出,未满五个月。”孔妈妈回道。
“听说宝笙很替王爷着急,怪本王妃自己不见动静,也不替王爷纳个侍妾。”玲珑一弹手,将那堆积雪弹得飞溅出去。
大惊。孔妈妈知道,这回宝笙是死定了。这事也轮得到她来管,真是闲得发霉。“王妃,宝笙这丫头竟如此没规矩,的确应该好好处罚。可要将她叫来好好责罚?”孔妈妈心中恨,宝笙越来越差劲,显得自己多不会调理人啊。打她二十大板都不解恨。
“本王妃可不想惹自己不痛快,也不烦劳她再操这么大心。这样吧。我们在郊县有不少庄子,想来庄子上没娶媳妇的仆从也不少,找个合适的,把宝笙配了去。也免得将她撵了出去,生活没有着落。”
“王妃真是菩萨心肠,这样的贱人还能容她。”孔妈妈比玲珑还恨。
“横竖不在我跟前,也就管不着了。”
宝笙听到了消息,是呆若木鸡,还是哭天抢地,玲珑压根就没过问。第二天就被迫收拾行囊让人将她送走,配给王二麻子还是李大瘸子,也就是她的命了。
玲珑只关心让她心疼的人。比如盛花儿。
孔妈妈的一句话,让玲珑心中一动。年龄到了的,是该配个人家了。盛花儿的年龄不是“到了”,分明是“过了”。
一般来说,陪嫁过来的,最后磨磨蹭蹭的,一般也都磨蹭上了男主人的床榻。可盛花儿压根不存这个念头。别说王爷与王妃恩爱异常,便是她本人,也完全不会有非份之想。
“花儿,你我当年同一辆宫车入京,袁青贵为美人不说,张宁婉自作自受去了仪服局为奴,黄碧燕最可怜,无端端地死于一场瘟疫,连个水花都没有泛起。如今你我能在一处,是难得的缘分。”
盛花儿有些奇怪,怎么王妃处置完宝笙,突然就开始怀旧起来。心中一凌,颤声道:“王妃,您不会是也要处置奴婢吧?”
玲珑一愣,随既笑开了:“你想到哪儿去了,便是要处置,也不是她那个处置法儿。”
“那果然还是要处置?奴婢不要,奴婢就一直服侍王妃好了,像孔妈妈那样,当王妃的左右手,以后还要给王妃带小世子、小郡主。”
“你若有这个心,嫁了人一样可以。我可不能那么自私,非把你留在身边。当然了,你若嫁在府中,那我就是既安心,还宽心了。”
“王妃胡说些什么……”盛花儿脸红了。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王府中没有婚配的仆从多着呢,旁人我还不愿意费这个心。不过花儿你,应该有些特权,你自个儿觉得谁好,我便帮你安排去。”
“哪有这样的!”盛花儿一跺脚,一扭腰,竟羞得跑开了。
晚上,玲珑将这事跟肖璃一说,肖璃却笑了:“你脸皮厚,以为人家跟你一样脸皮厚。”
“啊,我脸皮厚吗?厚吗?厚吗?”
玲珑突然伸出“爪子”,扣到自己腮帮子上,匪夷所思地用拇指和食指扣出一个“厚度”来,然后比划着这个厚度,又用同样的法子去量肖璃的“脸皮”,最后得出结论,论脸皮,只怕还是肖璃更厚一些。
肖璃被她的举动逗得捧腹大笑:“玲珑你真是可爱,哪有这样子判断脸皮的。”
玲珑眼珠一转:“我明白了,对于盛花儿那样老实巴交的,要她选,她是一定选不出来的,不如咱们替她选了,再问她愿不愿意,挑她愿意的嫁便好。”
“正是如此,王妃自从嫁了我,终于变得有些聪明了。”
玲珑赏了他一个白眼。
“别这么对本王,本王可有合适的人选,对本王不好,就不告诉你了。”肖璃斜眼瞥她。
玲珑是个现实主义者,一听有人选,厚脸皮功力顿时又增加了,蹭到肖璃身边道:“谁啊,告诉我,让我替盛花儿参谋参谋。”
“再近一点,本王就告诉你。”
再近一点,玲珑就要挂在他身上了。
“泰清,你看如何?”肖璃问道。
泰清,三十左右,长相精干,为人精明,看起来倒是十分合适。最关键的,泰清可是府上的总管,嫁了他,盛花儿的地位也不用愁了。当然了,玲珑是个民主的人,若盛花儿不愿意,她一定不会强求。却见肖璃神秘一笑:“你还不如本王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