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家,吕恒也早有打算。
在这七日,吕恒足够安排好,自己的退路。
出海也好,另谋去路也罢。
想必,总是能寻得一处安身立命之所的。
到那时,或许可以做些小买卖,养家糊口,就此一生,逍遥悠闲的度过,也不乏一件美事。
呵,就这样吧!
清风徐来,水声作响。
沉思中的吕恒,淡淡一笑,转过头来,对身后的阿贵道:“去吧!”
“哦!”阿贵点点头,哦了一声,便转身离去了。
临走时,他对树林里的几个雪狼营的士兵们打了个招呼,让他们保护好公子。这才放心离去。
静静的坐在小亭里,看着江面那上轻雾缭绕中的一叶扁舟。
“jiao倩如玉,笑语耳旁。
琴瑟相伴,曾经多少笑语绕画廊。
思念太久,忘了断肠,倚栏遥望,斜阳望断目光,期待你的回乡。
红颜白首,未曾相忘。
痴痴凝望,忘了已是陆海沧桑!
香hun袅袅,临终情话,寄托轻轻河风,只待寻你踪迹,带去未曾改变的思量!
………”
听着船上,船工那自然纯朴的歌声,吕恒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未动。
“公子,苍雪会等你的!”
这句话,像是一句魔咒一样,不断的回dang在吕恒的耳边。久久不肯散去。
那一抹惊心动魄的雪白,还有那临终前,满足的笑意。
一幕幕的闪现在吕恒的面前,如同一把把利刃一样,搅动着吕恒那bo澜不惊的心。
冷风吹来,感觉脸上凉丝丝的。
抬起袖子,擦了擦,却发现,那青se的长袖上,却沾染了一丝水渍。
“呵,雾气大!”
吕恒看着那袖子上的泪水,苦笑着自言自语。摇头叹息一声,心中却满是怅然。
见河面上的那叶小船离去,歌声也变得越来越远。冷清与寂静,再次笼罩住了梦一样的秦淮河。
冷风呼呼吹来,那挂在小亭雕角上的风铃,轻轻的摇晃”丁叮当当作响。
悦耳的铃声,将吕恒的神思带回来。
见江面上已是船去河空,吕恒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后,扶着麻木的膝盖,站了起来。
“公子,么,公子!”
身后,一声,嗯,似乎很诧异,也很高兴地声音传来。
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却是去送信的阿贵,去而复返子。
“信,信,信”阿贵像是跑完马拉松一样,大口喘着气,扶着膝盖,急急的喘息着。
“信送走了?”吕恒笑了笑,开口问道。
“不,不是啊!”阿贵吞了。唾沫,平息了一下呼吸,急急的说道:“公子,你的信!”
“我的信?”吕恒皱了皱眉,看着阿贵不解的问道:“什么信?”
阿贵哈哈笑着,竟是流出了泪。
他哈哈大笑了一阵,很是开心,然后见公子皱起了眉头,他这才想起来正事。
“公子你自己看吧!”阿贵开心的笑着,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
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小小的布条。
上前来,很是莽撞的将信直接塞到了吕恒手里,然后嘿嘿坏笑着,转过头来,对吕恒眨了眨眼睛,然后很是诡异的钻进了树林之中。
呵,这家伙!
看着阿贵那钻进树林里,不小心被树根扳倒在地,然后又忙不连跌的爬起来,嗖的一声冲进树林里。
吕恒摇头笑笑,笑骂了一声。
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布条,淡淡笑了笑。
轻轻的展开的那一刻,吕恒顿时呆住了。
布条上,女子娟弄的笔迹清晰可见。
“上天垂帘,侥幸未死。明年八月,漠北草原。月上当空,静候君音。苍雪!”
风呼呼吹过,手中的布条,猛烈的飘动着。那轻轻跳动的布帛,宛若吕恒此时,ji动欢快的心一样。难以抑制的ji动和狂喜。
呵,………,
吕恒看着那信上那女子娟秀的笔迹,笑了一下。
握着布帛的手,微微颤抖着。心中如同春hua摇曳时的欢快,灿烂却难以抑制。
哈哈哈……
终是难敌心中的狂喜,吕恒伸出手,擦掉眼角的泪水,仰起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苍雪没有死,完全归功于,以前对展雄等人的威慑。
在苍雪当初以shi女的身份,来到子衿之心的时候。被苍雪姐妹吓得胆颤的展雄等人,连忙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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