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大长老如遭雷击,呆在当场。
……
夜,成都府。
皎月挂在树梢,散发着万道银光。
给这沉睡的成都府,披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芒。
古老的城池,静静的屹立在夜色中,散发着无尽的苍凉和古旧气息。城头上的旗子,在夜风中,有一搭无一搭的抖动着。
而就在此时,远方的月色下,一队黑压压的军队,如同一条黑色的恶龙一般,绵延而至。
苍凉的旷野中,只有兵士们,踩踏着大地,整齐的步伐声,还有身上甲胄摩擦的沉闷声响。士兵们手持着钢刀长枪,静静的跟随着走在最前方的那三位骑马将军的步伐。朝着前方越来越近的成都府前进。
马背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面色沉默如水,抬起头看一眼前方高达十丈的城池。目光中,一缕寒光闪过。
到了城门口的时候,城门吱丫一声打开。
三个青衣武士,缓缓的从城门中走了出来。
看到眼前,这如同一条凶猛的黑龙一般,盘桓在城门口的军队。那带头的青衣武士上前一步,对那已经翻身下马的老者,拱手一礼:“小人桑彪,见过淮南王!”
这带兵前来的老者,正是多日不见的淮南王,武宁远。
十天前,正在康定一线的武宁远,突然接到了吕恒的密报。密报中,说了目前成都的情况以及吕恒的怀疑后。最后让他带兵回成都。并告诫他一路严格保密,防止泄露行踪。
正在康定活佛那里做客的,武宁远在接到密报后,面色微变。随后起身向活佛告辞。
出了寺庙,武宁远站在寺庙门口,背着手,仰起头,长叹一声。
“他还是走远了!”
武宁远苦笑着叹了一声后,大步走下了山。
当天晚上,武宁远便将大权移交给了段鹏。
随后,他带着五千骑兵,一路昼伏夜出。经过三日的不休不眠,终于在今天赶回到了成都。
看到门口走出的这青衣武士后,武宁远翻身下马,走过去,对桑彪点了点头。随后,沉声问道:“吕恒在哪儿?”
“公子在那酒馆里!等着王爷呢!”桑彪反手指了一下,城中街道尽头,一处闪着昏黄灯火的小酒馆,哈着白气道。
武宁远点点头,朝着身后摆手:“入城!”
声音落下,身后五千骑兵蜂拥而入。
在进城门的时候,武宁远看了一眼城门口,那被帮的严严实实,嘴巴被塞住的守城士兵后,策马而入。
进了城,便有三支部队,在青衣武士的带领下,朝着其他城门前去。其他部队,则暗中潜入了成都府的各个角落中。武宁远在桑彪的带领下,只带着三五个随行军士,一路前进。
到了酒馆门口的时候,武宁远翻身下马,看了酒馆里,那正与一个和尚下棋的吕恒一眼,微微一笑,迈步走了进去。
酒馆里,烛火昏黄。
掌柜和店小二,忐忑不安的挤在柜台后面,眼里满是惊恐之色,看着那正与一个和尚下棋的公子爷。
而在他们的一侧,一个独臂大汉,正摸索着下巴,津津有味的看着棋盘。。
“你说你又不会下棋,有意思吗?”法海在解决了吐蕃国师后,第一时间找到了吕恒,把事情跟吕恒说了一遍。而且,法海和尚还从吐蕃国师的身上,搜到了一封吐蕃达赖的信。
而这封信,足以要了黄国安的命。
或许是,听到了风声,也或者是感觉到了气氛不对。这两天黄国安深居简出,行事极为谨慎。
不过,这又如何。
反正是瓮中之鳖,在蹦跶也蹦跶不出这个牢笼了。
法海和尚下了一招妙棋后,洋洋得意的摸索着下巴,自言自语的赞赏一番。然后不经意一瞥,却看到阿贵正一旁似乎很痴迷的看着棋盘。
法海是知道阿贵不会下棋的,此时,见这家伙不懂装懂,而且还装的很懂的样子。法海咳嗽了一身,挖苦了一句。
阿贵被人点破缺点,难免尴尬。
瞪了法海一眼后,不服气道:“反正我知道你快输了!”
下棋最怕别人在这里胡言乱语,听阿贵这么一说,法海顿时面红耳赤的争辩:“胡说!贫僧此时,正下到妙处!怎会输了?”
“家里的被包围,外出的几个子儿又被咬住,何来的妙处?哎,和尚啊,嘴硬是不行的!”
对面,吕恒摇头笑了笑,轻轻落下了一子。彻底灭掉了法海和尚自诩得意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