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在牢狱中,可与别驾说的什么,别驾莫不是忘了?”
沮授听得一震,当即就是明白那日的对话必定是传的袁绍耳朵里了!
“这下可是糟了!”
“只怕元皓当真要没命了!”
沮授心里急切,还欲开口,却听袁绍却抢先道:“若不是念在汝近两日无他举,汝以为可还能在此求情呼?”
此话一出,大殿内的众人纷纷把眼光看向沮授,心里各自思量,也不知那牢中的田丰到底与沮授说的什么,才让袁绍如此动怒,乃至都要杀了田丰。
只是看那沮授被说的哑口无言,不知说什么好,众人也清楚袁绍不是随意杀人。
况袁绍既然不明着说,又哪有人会去触这霉,只各自不言,心里盘算着田丰一死,可能带来的变化。
田丰要死了,这无论如何也能说的上是个重磅消息。
可谁都没想到,今日的爆炸消息,还不仅仅与此。
那众人还没怎么消化了这消息,却见袁绍呼的又直直叹了口气,又开口道:“还有一事,还当由诸位爱臣所知。”
还有事?
众人听得皆是心中一凌。
显然,赵王这事情放在赐死田丰之后来说,那是比赐死田丰更严重的事情。
可这如今袁耀大军还在官渡待着呢,还能有什么事情,是比田丰之死更重要的?
众人皆是屏气凝神,生怕漏的一字半句。
就连那伏地的沮授,也暂时放下了田丰,看袁绍到底有何言。
却听袁绍环顾的整个大殿,忽然道:“昨日从益州传来消息,刘璋那军马被陈军的荆州兵杀的大败,如今已只能退回巴郡。”
“再说吾军也被那袁耀袭的一手,一时亦难以南伐。”
“既然如此,吾欲修养些时日,待是来年,再思南伐之事。”
众人听得皆未说话。
军政大事,虽然比田丰的死活是重要一些,但毕竟不是十万火急,哪要搞的如此隆重。
莫非是赵王欲要转移话题?
整个大殿内,虽立着数十人,却也是听得一脸黑面的袁绍一个人说话。
却听那袁绍接着说道:“经此一战,吾也常是思量,是否对子嗣之育确不如那袁公路!”
“不若为何谭儿与尚儿,能先后败给那袁耀!”
此话一出,在殿内的袁尚也是当即下拜,直呼道:“孩儿给父亲丢了脸面,实在有愧,还请父亲责罚!”
然而,袁尚这番动作,别人看不着,还在地上没起的沮授却看的真切。
这三公子说归说,脸上这笑容却不减啊!
仿佛是有什么大喜之事一般!
果然,就听上头的袁绍又言道:“此战,尚儿也算拼死在乌巢死战,为父本不该怪你!”
“然失乌巢,影响全军南伐一事,不罚实在难以服众!”
“今日先下你军权,你可服?”
袁尚当即叩拜:“儿臣自服!”
只是这袁绍虽严厉,众人却明白,那三公子失乌巢的事,只怕是就此过了,日后不可再提。
而袁绍之前不提,如今隔了如此久的时日再说此事,怕是为的后面事来做铺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