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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听得却稍有不信道:“吾那兄长,如此对抗袁耀,就是投降,却还能得一王位?”
回应这袁尚的,又是逄纪的连连摇头。
却听其一声叹息,直呼道:“公子啊,那陈家太子,汝那堂兄弟,确是有成事之能!”
“若是大公子真倒头愿降,其不为别的,只为自家那名声,也必然不会把大公子如何。”
“定然会把袁公昔日所受之爵,授予在大公子头上!”
袁尚听得很是不忿。
直站起身子,在帐子中来回踱步了几圈,才是不甘问道:“如此说来,吾那兄长岂不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逄纪却稳稳坐着,有些做作的又是长叹一口气道:“世人只知长幼之序,哪晓得才能高低之分。”
“如今连着沮授与田丰亦是如此,三公子哪还看不明白?”
袁尚听得更是火起,联想到先前在城墙上,就是那袁耀也如此无视自己,当真是愤恨高呼道:“长幼有序!就因为那袁谭必吾多生的几年,就如此...如此不可撼动?”
“可笑!当真可笑!”
听得这话,逄纪当下总算有些欣慰了。
要说袁绍一死,谁吃亏吃的最多?
那必然是袁尚啊!
先前袁尚得势,不靠别的,就靠着袁绍的喜爱。
如今袁绍一死,谁还管你这狗屁的三公子啊!
你就看那袁耀的态度,可就能看明白了!
就算袁谭真能攻进邺城,已经失去太多的袁尚,还能与他那兄长一争高低?
看着袁尚还傻乎乎的跟着袁谭攻伐邺城,逄纪心里叫是一个急切啊!
好在这会,这袁尚总算是察觉了!
不得不说,其中袁耀倒是也起了一番作用。
袁尚发泄的一通,才稍稍平复了心情,又问起逄纪道:“元图,如今吾这身边唯有依靠你了,就以此势下,可还有办法?”
“当然有!”逄纪回答的很肯定,很迅速,直又让袁尚神情一振。
正是要聚精会神听得有何高见,却听其又画锋一转,迟疑起来道:“只是...就怕三公子不应。”
袁尚这胃口已经被吊了起来,哪会容得这逄纪支支吾吾。
又是重新坐下,直与那逄纪说道:“都已是这般情形了,还哪能犹豫不决,瞻前顾后?元图快是说来,吾定不会怪你。”
却听逄纪稍稍一犹豫,最终还是低声道:“为今之计,公子只有与那袁耀联系才是了!”
袁尚听得大惊,哪想逄纪竟然出的这主意,直呼道:“袁耀杀吾父,还安能与其联系?”
逄纪早知袁尚有此反应,忙是宽慰道:“那袁耀有句话倒是不错,袁公之死,与其是丁点好处亦无。倒是是何真想,还不可凭一己思虑而断。”
袁尚却摇头道:“不可!那出征之时,吾拔剑起誓,岂能相忘?”
“若是袁公当真死与那袁耀之手,自不能忘,然若事实非如此,岂不是冤枉的好人?”
逄纪循循善诱,是一点不着急。
“只如今,公子若不为自己所思,日后恐怕是要追悔莫及啊!”
“莫不然,可真就全看那袁谭之意,要生要死,全不在自己掌握之中!”
袁尚听得总算是沉默下来,不再提那什么杀父之仇来了。
好半晌,才终究嗡声道:“又该如何与那袁耀联系?”
逄纪听袁尚松口,当下就大喜过望,才附耳与袁尚说起,二人直直说了半日才算作罢。
人啊!
终究都是要为自己打算的!
而有时候,你还在犹犹豫豫的当口下,就会有人亲自推着你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