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更想要掌握住傅华衣的人并不是白洛尘,而是傅允涛。他的不死药已经开始练制了,他还亲自去看过几回,每天傅华衣都会给她房里那一析迷迭香喂上三次自己的血液,她有在很认真地准备着。
这时候,他怎么能任由这个女儿离开他的身边。
傅允涛道:“你的方法是不错,只是,当初你休掉五儿的时候,没有顾及她与我的心情。而今又想娶回去,怎么也得先问问我们答不答应吧!”
“小婿这不正是来向岳父大人讨问了吗?”白洛尘微笑。
白洛尘已经想好了对策,两个对策,一个是傅华衣死,一个是傅华衣嫁。这两个他都不能接受,可是白洛尘先提了第一个他更不能接受的。所以,到了他说第二个的时候,虽然傅允涛心里还是很不乐意,但显然抵触已经没有那么大。
白洛尘心术之高,绝对比自己要出色得多。傅允涛其实心里清楚,白洛尘想出来了方法,当着他的面提出来,那就已经表示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可他还是想要试试,凭什么他半生努力,却在离顶峰一步之谣的时候叫这个混帐小子踩上肩头摘走了胜利果实?他不甘心!
傅允涛忍住心中的不满,淡淡道:“此事,我还须先问过五儿的意见!”
以那丫头的心性,她现在恨死了白洛尘,是傻了疯了才会答应再嫁给他。所以,这看似模棱两可的话,其实根本就是推托的意思。
白洛尘对此心知肚明,但是他既然说了出来,又哪容得这老匹夫有不答应的道理?
“应该的!”白洛尘笑了笑,道,“我白天去傅家探望过五儿,她面上伤得厉害,因此心情十分抑郁,我陪了她一个下午,她才没有寻人发泄内心苦闷。不过,我听说,今晚有人趁着她受伤,对她冷嘲热讽,落井下石。可惜这些人不走运,正碰上她心情不好时,据说她们都没能讨得了好。”
“你什么意思?”傅允涛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捏着酒杯的手紧得指骨都翘了起来。白洛尘施施然道:“岳父大人,你在宫中,才没有得到消息。我听说,七小姐让下人捉了许多的铁线蛇要放进五儿的浴桶里,让她死到很难看。此时,大小姐也知道,可是她非但不阻止,还带着夫人与四小姐前去洛衣堂看戏。五儿心情正是不好,所以反击得……咳咳,据说有些不客气!”
傅允涛一听,顿进心急火燎地站起来,就想回去看看。
白洛尘神色悠哉地用着酒菜,隔空道:“岳父大人,其实你我心里都清楚,贵府的大房对五儿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妄图害她性命。以五儿如今的性子,她定然是不可能会原谅他们的。
还有圣上,虽然口中不说,但心中对她定然是十分不满,只是苦于没有理由发作而已。长此下去,她早晚会闹出便是岳父也无法平息的大祸,到时岳父大人可承受得起这后果?
但若她进了我白家就不一样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若是成了白家媳,往后她闯的祸便与你再无半点干系。这桩得失,可是值得?”
傅允涛已经走到了门边,手都握上了门柄,可是最终还是停了下来,回头对白洛尘道:“你以为她会原谅你么?”
白洛尘说的全都是事实,那个丫头这样张狂,谁也镇不住她,总是如此,指不定哪天就真的为傅家带来了滔天大祸。若是嫁到白家,让白洛尘去操心,岂不更好!
那个丫头心里眼里都是仇恨,她或许会对他这个父亲小小留情,对白洛尘却是恨之入骨。她要到了白家,肯定能让白家鸡飞狗跳,让白洛尘后院起火,前后不顾,防不胜防。
傅允涛心思飞转,脸上却仍然佯装出高深莫测的平静模样。
白洛尘笑着端起酒杯,走到他面前,邪恶地笑道:“她若进了我白家,会找尽一切机会的让我生不如死,这不正是岳父大人想要看到的吗?”
被白洛尘揭穿,傅允涛也不觉得尴尬,反正这里没外人,他们二人之间都心知肚明了。微微一笑,他道:“让她再嫁你也可以,不过最早也得等到冬月。”
到那时,第一批不死药练出来的,他再另外想办法,虽然不能让那丫头生活在他眼皮子底下,可是想要远程控制她,也不算什么难事。
那丫头,以为她现在这么凶,就是天下无敌了。殊不知,姜从来都是老的辣。
只要,她不触及他的逆鳞,他还是愿意用最温和的态度来待她的。毕竟那的确是他傅允涛的骨血,是他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