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无所知,高声问道:“谁?”
“影姑娘,是老奴,小小姐在屋里吗?”是秋嬷嬷的声音。越影嘴角邪得很天真:“哦,秋嬷嬷,你进来吧!小姐刚醒,正用午膳呢!”
“哎!”秋嬷嬷应了一声,推开门,前脚还没踏进来,就已经着急地说道:“小小姐,不好了,发生大事了。您还是快走吧!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风声过了再回来。”
“嬷嬷,怎么了?”傅华衣抬起头,不解而茫然地看着她。越影坐在她身边,也是一脸的困惑。很显然,她们还没有听到那个可怕的消息。秋嬷嬷急忙道:“小小姐,倾城小小姐死了。”
“哐——”傅华衣手中的调羹落到了桌上,她嘴巴微张,震惊不已。越影也是悚然变色,呼啦一下站起来,都带翻了椅子,她白着脸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在相国寺。”秋嬷嬷早就知道,在这屋里越影虽然名份上是婢女,可是傅华衣却对她十分纵容,越影在她面前都不用自称奴婢,那都是以我自称的。
某一个程度上来说,越影的话跟傅华衣就是差不多,只要傅华衣不说,她插话都不能算是不懂规矩。所以听到越影问话,秋嬷嬷连忙答道:“据说那凶手十分毒辣,竟将倾城小小姐给分尸了。”
傅华衣哆嗦了下,脸色变得极度难看,似是害怕不已。秋嬷嬷连忙趁势打铁:“小小姐,你赶紧收拾东西,跟老奴走吧!老奴带你出去,咱们避一段时间,等这事完了,再回来……”
“我……”傅华衣手指颤抖,面容青白,她颤声问道:“我,为什么要走?”
“小小姐,你傻呀!”秋嬷嬷苦口婆心地劝道,“现在别人都知道你跟倾城小小姐合不来,她从前也没出过事,现在忽然遭遇此祸,别人还不第一个就想到你。”
“可,可是……这关我什么事?”傅华衣吓坏了,她呐呐道,“我都已经好些天不出门了,再说她们去相国寺,那都是带着家丁护卫的。我哪里有那个本事偷偷溜进相国寺,杀了人再跑回来?”
“现在问题不是凶手是谁,而是有人看小小姐不顺眼,发生这种事,就算不是小小姐做的,也必定会往小小姐身上泼脏水的。你现在不走,到时候被追究起来就走不了了。乖啊,老奴来帮你收拾,我们立刻,立刻就走……”秋嬷嬷说着,就要走过去帮傅华衣收拾衣物。
却不料,就在此时,傅华衣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傅宇蓝提着一把滴血的长剑,红着眼睛疯了一样地朝傅华衣冲过来:“贱人,想逃,你还没问过我!”
傅宇蓝一身煞气与血腥味想掩都掩不住,他连路冲过来见人就砍,洛衣堂几个婢女都没来得及说话就送了命。越影虽然没出去,可是她连秋嬷嬷的脚步声都听得到,更何况是此时的傅宇蓝。
她早有准备,傅宇蓝一剑刺过来,傅华衣动也没动,就仿佛是吓坏了一样。但越影却是迅速抽出自己的匕首,横向斜过来,将傅宇蓝的剑锋顶开。
傅宇蓝一剑刺空,却是不依不挠。他再次尖声大叫着提起刀锋往傅华衣当面砍来,越影赶紧手忙脚乱地抵挡。疯狂的人是不可理喻的,潜力更似无穷尽。傅宇蓝的武功跟越影比起来差了一大截,可是所谓哀兵必胜,他这样拿了命来拼,越影要防着不让他伤傅华衣,自己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在这小屋子里应付起来还真是束手束脚。
面对疯了的大少爷,谁敢过来帮忙?
当然,也没有人敢帮着傅宇蓝对傅华衣出手,这个家里除了老爷子老夫人,还没人敢往傅允涛头上拨草。就连傅宇蓝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若不是这一次,实在是受的刺激太大。
很快,屋里的东西就全都打烂了。傅华衣抱着一只碟子,躲得分外狼狈,秋嬷嬷更是吓得缩在屋角里,抱着脑袋露出一只眼睛随时关注着,准备他们一靠近就立刻躲开,以免遭秧,成为一只可怜的池鱼。
这种时候,奴才本应护主才对。可是如此危急关头之下,她竟然只顾自己,哪里还有半点之前那一副愿为傅华衣生愿为她死的样子?哪怕傅华衣母子给过她们那么大的恩惠,哪怕十多天前要不是傅华衣救命,她们母子早已被乱棍打死。
傅华衣很清楚,这个时候无论如何她也不能伤了傅宇蓝,否则那就是没罪也有罪了,还是罪上加罪。原本不想过早地暴露自己手中的花药粉,可这时候却是没办法了。傅宇蓝若没被彻底制住,他是绝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的。
“影儿,屏住呼吸!”又一次险些被傅宇蓝踢到的时候,傅华衣迅速闪身,从腰包里掏出来蝶醉花间的药粉,朝他身上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