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地叹道:“好神奇的茶!”
九儿骄傲地笑道:“自然神奇,这是五哥亲自栽培的,除了我们家,哪儿也没有。”
傅华衣抬起脸,双眼亮晶晶地望着她:“你与我初次见面时不一样了?”
“哦,有何不同?”
“初次只觉得你们神秘,高不可攀。而今,我觉得师父也与我相似无几,不过一个普通的小女人而已。”
九儿轻轻一笑:“是你心境不同了!”
“也许吧!”傅华衣笑了下,将杯中的茶悉数饮尽。那安神茶原本就效用十分厉害,再加上后来的改良,连神仙都可以安倒,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凡人。傅华衣才放下手中杯子,就已经无力地趴在了矮桌上。
稍候,就有两名侍女走了过来,将她扶进了其中一间刚刚收拾出来的客房。
安神茶能让饮用的人,梦见自己想要看到的场景。傅华衣这一睡着,就看到了凤离歌。
用过安神茶后的感觉与用过梦魇花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昨夜一梦在这一梦中,没有痕迹。傅华衣暂时忘了那些不开心的事,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是思想却非常清淅。
她梦见了三年前的凤离歌,那时候因为她要嫁人了,他伤心远走离开京城,去了南凤国。南凤国的国君知道他会雕刻,将从一座深山老林里面砍回来的巨大型软香木送给了他。傅华衣的梦里,她看到他的时候,正是她嫁人那晚,他将府里所有人都赶了出去,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以后,就这样把自己独自关在屋子里,安静地雕刻着她的模样。
一灯如豆,微暗的光阴下,他一点一削,一雕一划都是那么的细致。
她嫁了他人,负了他的诺言,可是他眼中却并没有恨,只有说不出口的伤痛与黯然。小小的刻刀,被他抓得紧紧,掌心里都划出了血,他小心翼翼地用手帕擦着,不敢让那些颜色落到木雕的人儿身上。
傅华衣捂住唇,无声地流着泪,一步一步走到他身后,伸手轻轻抱住了他。此时她记忆中没有那个不太愉快的梦,只记得与自己的爱人那短暂的幸福。
凤离歌身子微微一僵,他手中细小的刻刀落地,回过头来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小衣衣,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梦境这样真实,傅华衣害羞却是大胆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偎进他怀里,柔声道:“我来看初言的。”
“你,你……”凤离歌有些呆,手张开,不知该怎么回应,“我,我是不是喝得太多,眼花了?我一定是在做梦,小衣衣现在的样子不一样了。你不是衣衣,你说,你到底是谁?”
虽然嘴里是在怀疑,可他的手却开始颤抖起来,他深爱的人儿,他怎会辩不出真假?可是,这也太奇怪了!
傅华衣红着脸抬头在他嘴角吻了一下,羞涩地说道:“我是从三年后的梦里来看初言的,彼时,我即将成为初言的妻,还是初言孩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