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娇阳,李文昔在请假十几天后,终于来出现在书院,当日秦夫子便二话不说寻了李文昔去,一些关心备至的场面话自是不少。
但其今天主要目的却是明着暗着说李文昔许久不来,落下许多的课程要近快补,别到了十月份艺比的时候什么也拿不出来。
李文昔自然连连称是,并且也提了提自己虽然家养病,但也有温书习字,又保证尽近将学习进度赶上。
秦夫子听后连连点头,直夸她乖巧懂事。
李文昔客气的又谦虚的说是秦夫子教导有方。
秦夫子听着心里舒坦,又提醒道:“因着前些日子乐艺院乙等老师请假,由王爷代课,可王爷毕竟是忙人,我们便另请了一位先生教习乐艺,今日你且去了便知。”
“不知新进的先生贵姓?”李文昔纯粹是出于礼貌的问。
“姓周,是个极有学问的,你好好同他学学,如若能得他指点一二,也不枉来书院一遭。”秦夫子说。
“谢谢秦夫子,学生定会谨记。”李文昔道。
又与秦夫子虚伪几句,李文昔便造退。
得了准信的赵紫仟和江漫儿一早就在教舍等着,见到李文昔来人,不等她放下装书的布包,江漫儿便道:“文昔怎么这会儿才来,书艺院都快开始讲学了。”
“别提,刚进书院大门便被秦夫子逮了去,说了几句废话。”李文昔道。
“咱们先去书艺院,别迟了惹老师不快,这书艺院的老师最是严厉,迟了的都得打板子。”赵紫仟边收拾边道。
“谁敢打公主的板子呀,想抄家么。”李文昔笑道,不过却还是手脚麻利的收拾妥当。
三人匆匆赶去,堪堪前脚进教舍,老师后脚便进来,三人相视而笑,心下松口气,便开始认真听讲,便也不细说。
到了下午,李文昔和赵紫仟还有乐艺课,便同江漫儿告别,来到了乐艺院。
想到今早秦夫子所说的事,于是对赵紫仟道:“今日听秦夫子说,乐艺院新请了一位周先生来教习。”
“啊,不是由皇兄代课么?”赵紫仟道。
“您看王爷自上次校考后,来过教舍么?”李文昔反问道。
“也是,那之前的先生也不来了?”赵紫仟又问,在她看来,之前的先生挺不错的,从不会骂学生,既使再笨也只是气得不理人,脾气比大多数严格的老师要好许多。
“恐怕是吧,既使来了,估计也不会教我们乙等教舍了。”李文昔也颇为感慨的说道。
两人进了教舍,发现并没有几个人,应该是还未收到有新老师来教学的消息,所以大家都自以为是放养式,该干嘛干嘛。
只有少数几个学生还坚持在教舍里,其中就有那个少女王园园。
王园园自然也瞧见李文昔和赵紫仟,三人便走近,相互见了礼,闲聊起来。
不过李文昔向来在外话少,而赵紫仟在人前也是懦懦之态,王园园又因着刚认识不久,不便太过热情畅聊,于是气氛便有些闲静。
李文昔是起了心思要结交王园园的,虽然还做不到立马热情,但找话题还是可以的,于是把新老师要来的消息又分享与她。
有时候李文昔觉得,装多了样子似乎都会成本能。
就比如她在人前话少的习惯,由于从小便养成这种谨慎怕说错话,秉着少说少错,多说多错的原则,一直恪守沉默是金的信条,如今这些似乎都已经成了她的本能。
不多时,从教舍门外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前一个身穿黑袍金边绵纹的是书院长老,后面着青袍云纹的便是新来的教学先生。
“各位,这是乐艺院新请的教学先生,姓周,以后你们称呼为周老师。”书院长老介绍道,却见教舍没几个人,不免一怒,又道:“怎的这么几个人?其他人呢?”
底下的学生无一人敢回话。
“如果不是请假,无因不来教舍的都人我记上名字,真是越发没规矩了。”书院长老说道。
但细想他所说之话,便不难发现是留了后招的,话虽说得严厉,却也同时告诉大家,那些个没来的,自己想法子解释今日未在教舍的原因,甚至提醒着说:请假。
众人自是不敢接话,李文昔却呆若木鸡,盯着那个新来的周老师,真正是个熟人。
他竟然是曾经在青河县他爹娘为她们三兄妹请的周先生,未曾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她能不呆么。
院长又故作训了几句,便自是离去,留下新来的周先生与在坐的几个学生,大眼瞪小眼。
“先各自介绍一番,我姓周,大家以后叫我周先生便可。”周先生说道。
随后在前面的学生也依次起身行礼后自我介绍,等到了最后一排的李文昔几个人时,周先生却才发现李文昔,不过并未惊讶,面色无丝毫变化,像是早就知道般,不免让下面的李文昔一阵低咕。
“学生赵紫仟……”赵紫仟略显怯懦的站了起来,腼腆的说道。
“学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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