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殿内,众宫人退避殿外,四五名男子坐于书房内,而主位上,却神奇的坐着本该躺在床上受了重伤的三皇子赵聿。
“殿下,我们可不能再等了啊。九殿下和珩王爷已有所动作,四殿下已经蓄势待发,若我们不先声夺人,怕是今晚之后,无机会了。”其中一白衣摇拿扇的玉面公子眼露焦急的道。
三皇子紧皱眉头,沉吟半晌,问:“你们确定消息属实?陛下他已经拟了旨意?”
“千真万确,这事儿是陈公公亲口所说。”另一个青衣中年男人说道。
三皇子闻言,忽然看向一旁坐着的紫衣,问:“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这个紫衣一直是他心中的疑惑,虽然试探了几次都没问题,可天生多疑的他还是有些怀疑。
毕竟,这个紫衣太强,强大到每次都能将有效的信息传来,还能有效的解决方案,就好像有预知能力般,万事能办得妥妥当当。
紫衣面不改色,一脸恭敬道:“殿下,属下认为张幕僚所说极是。若旨意拟定,待明日召告天下,我们便没有任何机会。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是啊,殿下。而且,您也瞧见了,皇后宫中太过平静,四殿下两日不在帝都,但那齐贵妃却是焦虑不安,整日诵经念佛祈祷,这其中必有蹊跷。以司下之见,那四殿下定然是准备……带兵入宫。”那白衣青年说道,最后四个字,说得极轻。
只是说话的时候,不经意的瞥了紫衣一眼,他看不透那张平凡的面容下深藏着怎样的谋略,可这都与他没关系,只要他能乖乖将自己所知的都事先告诉他,这就够了。
说实话,自从这个紫衣将重要的消息透露给他时,他最开始也是不信相,可后来几次证实他所打探的都是事实,渐渐的他就信了。
而且他也很高兴的将这种别人的功劳占为已有,这让三殿下也越来越欣赏自己,在殿下心中的地位也越来越重要。
三皇子不知底下众幕僚的想法,心中思量着,毕竟这是放手一博,若是输了,便死无葬身之地。倘若赢了,那便是踏上至高无上的位子。
“殿下,富贵险中求啊!过了今晚,明日怕是就要变天了。”其他幕僚也纷纷进言。
一直跟随三皇子一党的七皇子赵旭以及八皇子赵凯也点了点头,劝道:“三哥,你还在犹豫什么?再不动手,我们就完了。”
许久,三皇子似下定什么决心般,挥手道:“今晚动手。”
众人一听,个个忍不住激动兴奋,齐声应道:“是。”
既然已下定决心,便是商量如何行动,对于早已做了万全准备的人而言,也只不过是再梳理计划是否有漏之类的。
就在三皇子这边准备先行动的时候,那边四皇子也正蓄势待发。
在帝都城效外的树林里以及山谷内隐扎着不少军帐篷,没有灯火,青白的月夜下显得诡异。在其中一个帐篷内,四皇子赵政以及六皇子赵面对面坐着下棋,而在他们身旁,蓝衣面色平静的观棋不语。
“六弟,你这招棋可是螳螂在前,黄雀在后啊,呵呵。”四皇子笑道。
这六皇子与四皇子本就一直曾跟承大皇子,后来大皇子死了,皇后便拉了四皇子上位来争权,六皇子既是一党,自然事事参与。
听到四皇子的话,微笑道:“我虽前有螳螂后有黄雀,可比不得四哥你这车夫,这盘棋我输了。”
四皇子心下舒爽,放下棋子,既是赢了棋,便没下的必要,只问向一旁的蓝衣,道:“城中的人员与宫中的接应可是安排妥了?”
“回殿下,一些万事就绪,只等您一声令下。”蓝衣恭敬的回道。
四皇了点点头,表示知道。他对于这个蓝衣还是很放心的,不为别的,只为他是大皇子身边最得力的幕僚和帮手,忠心且头脑好,若不是大哥遭遇不测,怕是也召慕不来这样的人才。而且这么久相处下来,他的办事能力还是很了解的。
他倒不担心蓝衣此人会对他心怀不轨,不说其他,只说他对大哥的忠心,也会跟在他身后帮他,好将来替大哥报仇。这话,也是蓝衣亲口对他说的。
想到这,四皇子有如胜胜券在握般,笑着问:“老三那里有什么动静?”
“一切按计划进行着,三皇子想必今晚便会动手。”蓝衣说道。
听到这,四皇子和六皇子皆是高兴,道:“好,到时让老三这只黄雀去捕了螳螂和那只蝉,我们便做个车夫一起将他们都给办了。”
……
刚从承德殿回到麒麟殿的赵珩与李文昔下神色如常,等到回屋时,挥退众人,只留下青衣以及坐在那里抱着孩子亲热的李文昔。
“回主子,蓝衣和紫衣传来消息,一切按主子计划进行着。”青衣说道。
赵珩点点头,神色平静,眼神却透着万事皆握的气息,并说道:“今天晚上,你便留在这麒麟殿,护着殿内人的安全。”
“是。”青衣点头,语气有些止不住的兴奋,这是一种既将战斗的兴奋。
与青衣又交待几句,赵珩便让他下去先行安排准备。然后,才回身向李文昔和孩子们走去,楼着李文昔亲了亲,又抱着两孩子笑意连连的道:“怎么都快大半年了,还是这么小?”
李文昔闻言,黑线,他这是在养孩子啊,又不是在养猪,干嘛用一副嫌弃的语气说?
于是,一把抱过大昭,然后又接回小昭,将他们放在床上任他们自己咦咦呀呀的手舞足蹈,并道:“五个月大的孩子能长这样已经很有营养了。”说罢,似想到什么,翻了个白眼道:“以后不许当着孩子们的面说这种话。”
赵珩闻言,无辜的叹了气,忙讨好道:“好好好,为夫错了,以后再也不说了。”
李文昔听他这般说,心中舒服了,一边哄着两孩子睡觉,一边问:“刚刚听夫君和青衣说话,今晚莫不是有什么情况?”
赵珩原也打算说,见她问起,点头道:“我们下午在承德殿呆了那么久,恐怕有些人想法多了,心思便活络起来,怕是已经按奈不住了。”
“啊?他们想干嘛?”李文昔问。
“还能干嘛,逼宫罢。”赵珩轻描淡定的说道,好似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般。
李文昔却不淡定了,惊道:“不会吧,陛下这还没怎么样,他们这么做,难道不怕天下百姓说?不说朝臣说?这也太胆大妄为了些。”
“能成大事者,谁又在乎别人所说?更何况,史书都是赢者所写,他们自会找一个合理的借口。”赵珩淡淡的说道。
“那你呢?有什么打算?”李文昔问,她可不相信赵珩没有一点准备,而且看他这么淡定的跟自己说这事,肯定是胸有成竹,做了什么安排。
赵珩听妻子这般问,笑道:“夫人,可听说过渔翁的故事?”
李文昔听罢,哪还有不明白的,一脸了悟的看向赵珩,道:“看来我是白担心了,一切都在夫君的撑控之中啊。既然如此,那我便坐等看戏就好了。夫君要不要让我失望,一定要演一出精彩的戏啊。”
“……”赵珩噎了噎,你这反应和情绪的调节也太快了些吧。
李文昔虽然嘴上说着不担心,可心中多有些顾虑,只不过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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