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昂首吐着蛇信,眼睛里冒出幽幽的绿光。
这其实是种危险的暗示,只要被它咬上一口,离黄泉之路也就不远了。
封衣遥唇弧轻动,淡淡的,宛如湖面泛过美丽的涟漪,视若无物地朝前走去。
那条蛇张开嘴巴,嘶嘶地叫,似乎想扑上去攻击他,但由于对方身上传来的气味,又始终不敢靠近,最后钻入角落的洞口中。
封衣遥在来之前,撒上了一种特殊的粉末,使这些毒物纷纷避而远之。
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堆积的尘土从上方掉落下来,屋内光线阴暗,眼睛仿佛被蒙上了灰沉沉的色调,看什么都是一样的颜色。
桌上摆着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瓶罐,里面养着巨蜂、毒蝎、蜘蛛、蜈蚣百余种毒物,更有西域一带才有的鬼母金蟾。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腐烂的气味,一堆白骨上爬着密密麻麻的小虫子,把手指大小的窟窿里挤得满满的,画面恶心得引人作呕。
封衣遥径自来到榻前,虫痴万长年正双膝盘坐,抚摸着杖头上那个蛇头蝎尾的怪像。
环视完四周,封衣遥悠然自若地笑了笑:“多日不见,万护法这里的宝贝似乎又增多了。”
万长年抬起黝黑的眼皮,对所有人一样,冷冰冰的态度:“尊使驾到,不知有何吩咐。”
封衣遥却不急于说,只是先用手慢慢掸了掸肩上的尘土,举止非常优雅,完全让人忽视了周遭的环境。
随即他微微一笑,浓鬓墨眉,细腻的眼角斜扬上挑,妖娆如花,俊美又不失阴柔:“我有个东西,不知道万护法感不感兴趣?”
万长年哼哧一声:“老夫所好之物,想来尊使必定清楚。”
封衣遥淡然哂笑:“一清二楚,怕是那明珠奇宝,倾城红颜,也难动万护法寸心。”
万长年回答:“不错,纵使罕世珍品、富贵权势摆在老夫面前,老夫也视若草芥粪土,更别提区区美色。”
封衣遥不紧不慢地讲:“我这东西,乃举世唯一,却并非毒蛊异虫。”
万长年压低眉头:“既然如此,尊使又何必在此浪费唇舌。”
封衣遥眸如渺风,轻睨淡扫而来:“万护法现在下结论太早,此物虽不是毒蛊异冲,但万护法见了,未必不为所动。”
万长年听他说得自信满满,心头略涌愠意,但又感觉他并非故弄玄虚,沉下声音:“你究竟要给老夫瞧什么?”
封衣遥从怀中掏出一本秘册,抛了过去。
万长年伸臂从半空接住,拿在手里一瞧,刹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