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局期下了两个时辰有余,并不见胜负,其中各自都有险招奇招,的确是一场相当高水平的博弈。哑儿久战不下,心里有些急了……她见这周少爷越下越稳健,心里想到:我再这样与他耗下去,只怕我的体力会吃不消,会败在他手里……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我若败了,颜面何在?不如想个法来将他激开……
这时,双方的仆从都悄然来了,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了。
突然哑儿站了起来,冷冷地对周少爷说:“对不起,本姑娘坐累了,本姑娘再也不愿与你下棋了!你比我年长几岁,又是男子,身体自然比我好许多,却在此足足和我耗了两个多时辰,却还并不能赢我,看来本姑娘是不必与你再纠缠下去了,即便坐上三天三夜又如何?若是你胜了,也不过是占了体力上的便宜!我并不因此就佩服你!去吧,去学到过硬的棋艺咱们再对弈吧!好了,告辞!从此也不许你再跟在我身后,本姑娘十分瞧不起跟屁虫!”
哑儿是要有心刺激他的,所以说出的话字字都像一把钢刀一样,猛刺在周少爷的心上。他的脸顿时就变成了一片瓦灰色。
哑儿说完这番话后,也不再下棋了,昂着头,挺着胸,连眼睛的余光都难得瞟向他一眼,自顾自走了。
周少爷在原地愣了半响,这才如受了重创一样,由仆从搀扶着,一步一步迈出了围棋馆,神情沮丧地怏怏地回家去了。
接下来很多天,周少爷果真不再来围棋馆了,不但没来围棋馆,连门都不再出了。他整天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琢磨,出了吃饭和睡觉,便是对着棋盘发呆,搞得父母都以为他是不是出门撞了邪了,把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仆从,一个一个的拿来审问。审问后才知道是进了围棋馆,与宝珠公主对弈,没能赢了宝珠公主,被宝珠公主奚落了一番,才落得如今这番光景。
周父母没有办法,人家宝珠公主又没打他没欺负他,这罪责也算不到宝珠公主头上,只得叹息到:“这孩子怎么这般缺心眼,不就是一盘棋吗?输了就输了,到底也不算什么大事啊!”
他们哪里知道,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被心仪的姑娘当众贬斥,百般瞧不起,这是怎样一场毁灭性的打击啊!
家里的人只是认为,这孩子向来好胜,不过沮丧几天罢了。等几天,等他心绪平复了,这事也便如过眼烟云般散了。也就不管他了,只叫丫鬟仆从们好好服侍便可,有什么事都百般迁就他。
这日,周少爷终于走出了书房门,来到父母跟前。
父母一眼看去,险些认不出来了。你且看他是如何打扮的:头戴包巾,脚蹬方履,身上穿浅底深边的蓝服,腰间系一坠两股的黄条,既像炼丹的丹童,又像化缘的道士。
父母大吃一惊,问到:“儿啊,你这是为何如此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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