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结束了!”吃过晚饭,杨炳来到自习室。姜湄仍贴着教室右边的墙坐,蒋夕佳的桌子摆在右侧,横对着门。吴岱宗坐在左侧后方窗下的角落,王江成坐在左边离墙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教室后方依然摆着那三排椅子,椅子与墙间夹着电脑,摞有屏蔽仪的桌子将电脑挡得严丝合缝。
“你对答案了吗?”蒋夕佳抬头远远地问。
“对了语文的。现在我只想复读。要是再对了其他的答案,我就要跳楼了。”姜湄瘫在椅子上,停在斜前方地上的目光有气无力。
“我打算把东西收拾完就对。”
“得了吧,蒋夕佳你把一桌子书收拾完就已经明天了。”杨炳说着,急急地走到姜湄桌边,自然地拿起她放在桌面上的卷子。
“诶,这道题我们两个的答案不一样,不是选C吗?你怎么选了B?哦哦,答案就是C,这是你自己的答案。”杨炳只是不停地说着,并不在意姜湄的反应。他认真地看着卷子,另一只手用来计算选择题错误的数量。
“不要跟我说,我不想听。”姜湄用尽量平和的语气回答,她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和杨炳置气。
“还有别的卷子吗?”杨炳微微弯腰,那眼神像山区勤奋的孩子在破败的教室贪婪地看着为数不多的几本书。
“我建议你到别的地方见证你的750分,离我远一点。”姜湄压抑住怒火和不满。
“你只要把卷子给我我就走。”
“凭什么?你自己的呢?”
“同学,你语文选择题错了几个?”王江成走来,“这题是真的烂,好多答案我是可以反驳的。”
“不要问我,我不想说。”姜湄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地面。
王江成凑到杨炳身边去数姜湄在试卷上画的斜杠,末了说一句:“咱俩差不多。”
“你错了几个?”杨炳问江成。
“三个。”
“这叫差不多吗?我是你的两倍!”姜湄抬眼注视着江成。
江成又回问杨炳,杨炳伸出四根手指。
“想想我还真是好心,燃烧自己照亮他人。让你们围着我的桌子看着我的卷子高谈阔论。真好,真好。”姜湄说。
“你怎么又生气了?”杨炳问。
“我哪会生气啊!自己瞎感慨而已!”
“没事没事……我看看……”蒋夕佳也走过来手搭在姜湄肩上,对着卷子回忆自己的答案。
“差不多差不多。”江成平淡的语气里充满掩饰不住的得意,“别的科呢?”
“一起看吧。”杨炳拿起姜湄剩下的试卷。江成把打印在纸上的答案拿出来。
“握手吧!”夕佳苦笑着握住姜湄的双手,“咱俩一样。”
“我直接在你卷子上画了。”杨炳的语气不像是询问,更像是一个冰冷的通知。
良久,他把卷子放回桌上。“好了,全部给你对完了。你自己看吧。”
“现在再问问陈媛他们几个人就差不多知道了。”虽然这样说着,从王江成挑起的眉梢和带着些不屑的眼角便可推知,这次的年级第一是非他莫属了。
“走吧,我们一起到‘世界之窗’登录社科网,我在那里发现很多有用的文章。”杨炳把正在对答案的夕佳拉起,径直拖向被屏蔽仪遮挡的电脑前。
吴岱宗塞着耳机听音乐,俨然置身事外。
姜湄走到教室最后,在中间一排椅子上坐下,翻看手中的文综试卷。“就我这样还学什么学啊!”
“有什么不会的吗?我可以给你讲。”王江成拿起被姜湄甩在一旁的卷子,毫不见外地在她身旁坐下。“这道题嘛……涉及了墨家学派。其实我一直很奇怪,墨家学派怎么就忽然消失了呢?即使是在秦朝被灭掉,史书上也应该有记载才对。焚书坑儒不是被记下来了吗?你记不记得书上墨子守城的故事?”
“嗯,知道吧。”
江成不在意姜湄的心不在焉,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对啊,以那时的状况推算,墨家是有相当的人数的。可是这么多人,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呢?”
“被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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