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毫不犹豫地舍弃掉我,乔锁,最狠心的人不是我,是你。因为你明明就知道我对你无法放手,你那样聪明,多年来不过是保护着自己装糊涂罢了。”
他说的铿锵有力,抓着她的手用力,似乎想将她的胳膊生生地捏断,眼底翻涌出暗色的浪潮来,她爱他,却更恨他,所以一步一步挑战他的极限,看着他挣扎痛苦,看着他在这场不伦之恋里沉沦然后毁灭。
“你胡说——”乔锁坐在冰冷的雪地里,被他的言语刺得血流成河。不是这样的,她是真的想要跟夏侯结婚的。
“我是真的要跟夏侯结婚,我明天就去跟他结婚,我没有逼你,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放手了。”她慌乱地说着,语无伦次,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觉得双眼刺得好痛,她看不清眼前的景物了。她不能再呆下去,她跟乔谨言绝对不能单独呆在一起。
“你撒谎,你选择夏侯是因为夏家不可能接受你的过去,你永远都无法嫁给他。”乔谨言压低声音,他已经单膝跪在了雪地里,急促地粗暴地抬起她的脸,吻上她,冰冷的雪花落在他们身上,唇间,化成雪水,乔谨言剧烈地喘息着,他不喜欢说太多的话,更不喜欢分析阿锁。只是多日来的压抑,尤其是看着她跟夏侯出双入对,他有些愤怒和受伤。
两人唇齿间激烈地交缠着,彼此都在这场无望的爱情里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此时唯有身体的接触方能消弭内心的伤痛。
乔锁被他抱上车,雪花融进她的眼睛,流淌下来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雪水。爱情从来都是这样伤,他们之间经历了那样惨烈的过往,隔着身份的重重荆棘,想要再次相爱该是何等的难,更何况未来是黑暗的无光的。
“你卑鄙无耻。”乔锁一边抹着泪,一边说道。他总是能击破她内心的伪装,将她撕裂的支离破碎,露出血淋淋的伤口,然后再一点一点地帮她缝补。
“我是一个卑劣的人,从来没有外表那样的高尚,因为有**是人性最卑劣的一点。”乔谨言眉眼深浓,一字一顿地丝毫不反驳。遇上了她之后,他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卑劣的人。
乔谨言是个彻头彻尾的禁欲主义者,早些年在英国接受教育,对英伦文化十分推崇,骨子里多少受到了几个世纪前清教徒的一些理论的影响,加上顾家原本便是规矩极多的大家族,以修身养性禁欲为大的遵旨,是以多年来顾家子弟过的都比旁人克制而清高矜贵。
顾家人博朗群书,探究人性存在的诸多弱点和卑劣性,再加以修正,所以乔谨言对男欢女爱一直是克制的。遇见乔锁之前,他也没有青春懵懂的时期,只是在接触乔锁之后,不断地渴望靠近她,初尝禁果之后,他有段时间处在一种低迷状态里,可有些事情就如同毒会上瘾,每跟她接触一次,他便深陷一份,在爱情、**和自制中来回挣扎。
就算在那样疯狂的热恋中,他都是极有分寸地克制着自己的**,内心炽热如火,外面也清冷淡漠。
乔谨言擦去她不断流出来的泪,低低地说道:“不要嫁给他,就算爱,就算恨,你也只能给我。我们是两只孤独的刺猬,只有抱在一起才能取暖。”
“疼——”她摇头,爱他太痛苦了,她不仅要承受着道德的谴责还要伤害另一个女人,往后更要生活在黑暗中。夏侯可以给她梦寐以求的温暖,给她平静的生活。
乔谨言将她的身体平放在后座上,看着她冻得有些瑟瑟发抖的身子,他有些情难抑制地去解开她的衣服,暗哑地说道:“疼痛是生活存在的本质。只有深切地痛才能证实我们真实地活在这个世间。”
他瞳孔色泽加深,低头咬住了她的锁骨,吮吸着。
乔锁愣愣地看着乔谨言,他似乎变得不一样了,眼神里闪动一丝令她心悸的东西,他的眼神带着一丝的疯狂,乔锁心尖一颤,乔谨言炙热的唇已经落在了她的身上,那温度烫得她颤抖,如火在烧。
她闭眼,想起那个冰冷的手术室里血肉模糊的血块,那种痛埋在她的心底多年来如同跗骨之蛆。她还要错下去吗?还是再飞蛾扑火一次直至死亡?
黑暗还是光明?她闭眼,面临人生最艰难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