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谨言感觉,最近似乎有些化冻了,他似乎闻到了春天的气息,那种泥土潮湿,青草破土而出散发的清香就弥散在他的鼻尖,似乎整个冬天都不再那么寒冷。
冬天过去,春天就会到来的吧。
他推掉了公司的一应事情,顾家、乔家的事情都放到了一边,在家照顾乔锁。乔锁那一次自残大哭后,整个人的情绪都慢慢趋于了一种平静。她会每天到点起床,会吃早饭,会出去散步,会看书,会用一种茫然不知所措的眼神看着他。
乔谨言知道,她走进了死胡同里。现在的乔锁看似平静实则是个一触即发的火药桶,不能经受任何一点的刺激,否则会继续做出过激的行为来。
他不知道这在心理学上算是什么创伤,不过看这情况,她是有些轻度抑郁症的。
很快就到了过年,乔谨言思考良久还是决定回顾家,这种节日,他和凌婉以往都是回乔家的,不过今年情况特殊,一来乔东南入狱,二来他不愿意带着凌婉来刺激乔锁,是以,乔谨言早早便告知了乔家老爷子,他今年回顾家过年。
过年的这一日,天气极好,乔谨言送乔锁回乔家,亲眼见她进了宅子,这才开车回去。被乔锁耽误了这一段时间,很多事情的都没有处理,成了一团乱麻在。
乔锁时隔一个多月再回到乔家,看见院子里老爷子新移植来的一些茶花,突然有些感慨,一年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原以为乔家该是压抑和萧条的,此时见了这些开的灿烂的茶花也算是在这冰寒的冬季里,给新年增添了一些喜气,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荒凉。这几天几乎总有的公司企业都休假了,她回去时,乔臻就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听见声音睁眼看她,很是惊喜,朝她招了招手,说道:“总算是回来了,还在想,这都过年了,你怎么还在外面漂着。”
院子里的树木上还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乔臻说话时,呼出来的气息尽数成了白茫茫的雾气,这么冷的天,他怎么不呆在屋里?
乔锁见他轮椅上盖着厚厚的毯子,穿着厚厚的呢子大衣,越发沉熟稳重,似乎也是变化极多。
她走上前去,有些不习惯地开口,沙沙地说道:“三哥,你怎么坐在了院子里?”
“我在晒太阳啊。”乔臻抬头看着她眯眼笑,俊美的面容很是天真,“上次我去顾家看见你就睡在雪地里晒太阳,那时我就想,阿锁睡在那里时会想些什么事情呢?会不会想起我们以前一起玩耍的事情,后来我回来便时常在院子里晒太阳,想起我年少的事情来。”
乔臻叹息道:“每到年关便感觉自己又老了一岁。失去的东西越来越多。”
乔锁在他面前蹲下来,看着他的面容,低低地说道:“你快乐吗?三哥,也许你该给我找个三嫂了。”
乔臻因为她的话愣住,许久,有些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净说傻话。”
“难道不是吗?”乔锁仰起头,有些茫然地说道,“可我们总有一天是要结婚的呀,没有谁会孤独过一辈子。”
乔臻见状,目光一深,低低地问道:“你想嫁人了吗?小锁?”
乔锁摇了摇头,她以前憧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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