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语气,可是为什么她想哭呢?
乔锁没有说话,只是紧抓着手机,咬紧了唇。乔谨言在那边似乎是能猜到她此时的模样,低低笑道:“你出来,阿锁,出门往左走。”
乔锁有些不明所以,出了乔家,看着外面寂静的街道。她往左慢慢走去,走了数百米看便见了乔谨言的车停在了拐弯处。
乔谨言下车,看了她三秒钟,然后走过来,搂住了她,深深吻住。他吻得用力,乔锁感觉自己有些无法呼吸了。
乔谨言最近是很得寸进尺的,只要她稍微柔软一分或者没有明确地抗拒他,他都会很自觉地霸占她的时间,搂搂抱抱亲吻更是家常便饭。
每一次她觉得这种举动过于亲密,冷眼看着他或者瞪着他时,他都很是自觉地退开,然后过不了多久又会自然地亲昵地重蹈覆辙。
乔谨言见她苍白的小脸都涨红了,这才放开她,抱她上车,开了暖气,将后座的空间打开,握住她的手帮她取暖。
“你怎么在这里?”乔锁有些懵,她走过来便被乔谨言吻得七晕八素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在看星星。”乔谨言打开天窗,淡淡地说道。其实他在想她,这些天她一直都是和他在一起的,回到了乔家一个人住会不会有些害怕失眠?他在顾家吃完饭便开车,原本打算回乔家,可是车子开到了这里却没有进去,他孤独一人坐在外面,看着乔家的方向,想象着乔锁现在应该是在做什么?这样一想心中便溢出许多的甜蜜来。
过往跟阿锁在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便涌上心头来。突然之间那些辛苦和痛苦便如同轻烟一般消散掉了。
“这座城市是看不到星星的。”乔锁有些正紧地说道,乔谨言见她当真了,笑笑地揉揉她的脑袋,说道:“大哥有些累了,阿锁,让我抱着你睡一会儿。”
他说完便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闭目休息。乔锁见他睡得很是安稳,静静地看着他的面容,伸手在他的眉峰处用指尖轻轻地描绘着他的轮廓,她不知道他长得像谁,但是长得真好看,她细细地描绘着,乔谨言被她闹得无法睡觉,低低笑起来,说道:“阿锁,要不我们都不要睡觉了,做一些其他有益身心健康的事情,恩?”
乔锁的脸猛然间就涨红了,不敢想象出乔谨言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一贯是很有自制的,就算想要她也从不说出口,大约他一直认为人有**是羞耻的事情,在这方面,其实乔谨言比她还要保守。
乔锁的身子僵住,乖乖地收回手,也不在闹他,感觉有些困,便低低地说道:“那个孩子是我父亲害死的吗?”
乔谨言见她突然问这个问题,沉吟了半响,说道:“我们一直没有证据,可是那些如今都不重要了。”乔东南已经入狱,也算是有了报应,至于当年那个孩子,终究是死去了,无法复活。
“如果当年你留在乔家一直都为了替你姨母查出孩子的死因,如今父亲已经入狱,乔家一脉也元气大伤,大哥,如果是为了报复,你是不是该让我重新爱上你,再抛弃我?”她淡淡地说道,在他怀里没有睁眼,说道,“还是三年前,你就已经这样做了?父债子偿,也是有道理的。”
乔谨言的身子却紧绷了起来,皱眉沉沉地问道:“你都知道了?”
“你母亲告诉了我一些,我自己也知道了一些。”乔锁淡淡地说道,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眯眼。
乔谨言伸手揽了揽她的腰,将面容贴上她的,低低地说道:“倘若是报复,那么我希望一辈子都把你绑在身边,这样子你便每天都能还债了,阿锁,我是不是很贪心?”
对于过去的事情他没有解释半点,只是用这样平实的语言说出了自己的念想。
乔锁闻言,突然之间微笑了一下,乔谨言倘若不是这世间最大的情感骗子那么便是最残酷的兄长。因为他让自己的妹妹爱上了他。
她低低地叹息,说道:“大哥,我们以后会不会下地狱?”
乔谨言脸色微沉,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不会,就算下地狱也只会是我,不会是你,你是个纯洁的孩子。”
纯洁的孩子吗?乔锁有些迷茫,内心泛起了一丝的冷笑,经历了这么多她还算的上纯洁吗?都没有了,她只身处在黑暗里,看不见前方的道路。
乔锁低低地说道:“那你什么时候离婚?”
乔谨言没有说话,抚摸着她的手顿住,他看向外面的天空,淡淡地说道:“天要亮了,阿锁。”
大年初一,照例是要家家户户地拜年,乔家今年很是低调,以前来往的人也都打电话来拜年,却不曾登门拜访。过去一年内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谁还敢上乔家的门,这怎么招也是要避避的。
乔锁跟乔谨言最终相顾无言,在新年的第一天便冷战了。
乔家老爷子坐在客厅内逗弄着重孙,倒也没有显出太大的失落感。
乔谨言上午带着凌婉和小烨回了乔家来拜年,一大家子坐在一处,两个孩子一大一小很是热闹,倒是增添了不少的乐趣。
快近中午的时候,乔家终于有了访客,夏家老爷子带着最喜欢的孙子夏侯来了,老爷子惊得赶紧出来迎接。
这两人结怨已久,如今化解了恩怨倒是显得比寻常人多了几分的情谊。
夏侯穿的甚是帅气,跟着老爷子来拜年,站在院子里看着乔锁跟小烨玩耍,便龇牙笑起来。夏侯看上去与过去没有多大变化,反倒是乔锁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终究是她对不起他。
两家坐在了一处,两个古怪老头聊着聊着便聊到了乔锁跟夏侯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