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那个妹妹,往后我不会跟她来往了。”
这一招不过是为了让她死心,结果阿锁却是看透了这一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都无法隐瞒对方什么了。
“她在哪里?”乔锁问道。
“到了瑞士后,我给了她一笔钱让她离开了,谈溪心中,利益总是高于一切的,许是家中的变故让她的世界观有些扭曲了。”乔谨言叹气,当初还是凌婉出面让谈溪离开的,这样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留在身边,他都有些不安呢。
谈溪早年丧父,家境贫寒,全家都搬到了小镇上,加上后来乔锁和乔建的身份互换,乔建入狱,母亲病重,乔锁一路荣华,这一切都刺激着谈溪,短短几年让当初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变得现实市侩工于心计,一切向钱看。终究是环境造就了人。
乔锁见谈溪不曾陪在他身边,稍微松了一口气,她着实有些精神洁癖,不是一类人便喜欢来往。
“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乔锁也不知道要问他什么,兜兜转转走的这么辛苦,他不解释,她也不问,后来竟然真的就这样习惯了,也理解了,慢慢地就能知晓对方在想什么,这便是所谓的心意相通吧。
乔谨言想了想,说道:“我母亲患有严重的幻想症,这些年说我姨母和孩子是你父亲所害都是她偏执成狂,这些事情都跟乔家没有关系的,我已经为母亲安排了医生进行治疗,阿锁,我代我母亲向你和整个乔家道歉。”
他说的严肃而诚恳,乔锁闻言微微震惊,许久才反应过来,想说什么终是什么都没有说。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他可以代替母亲向她道歉,那么谁能向他道歉,大哥,这些年和她一样都是受害者呢。
“还有一件事情。”乔谨言声音顿了顿,说道,“我一直都忘记告诉你。”
乔锁见他说的这般严肃,也有些心慌,问道:“很重要的事情?”
“很重要。”乔谨言将车停到了目的地,没有下车,柔软而又低沉地说道,“我天性孤独内向,没有朋友,二十岁那年我认识了一个像长耳兔子一样的小姑娘,后来我一天比一天更喜欢她,可是她太弱小了,我想保护她,所以爱了她多年,却一直没有告诉她,阿锁,你说小兔子会不会生气,等的太久了就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了?”
乔锁坐在座椅上,一言不发,她努力地扬起头,用手背擦着泪,嘶哑地说道:“小兔子也许已经绝望了,不再相信孤独的大灰狼了。”
乔谨言深深一笑,眼角露出细细的纹路,他转过她的脸,帮她擦着泪,低低地说道:“阿锁,也许我只有三年的时间了,你愿不愿意嫁给我?我们一起面对着往后的风风雨雨?”
这一句话,她等了十二年了,乔锁的泪汹涌而下,她无法自己地哭出来,坐在车里哭的撕心裂肺,过往青春韶华逝去无踪影,爱恨成空锦绣亦成灰,她终究还是等到了这一句话,却是在十二年之后,在他还有三年寿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