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统皇帝说道。
“陛下,不必担心,等有朝一日,国家积有余粮,国库充盈之时,微臣只需带万人就可扫清寰宇,让这些强盗尝尝我大明的厉害!”刘越说道。
正统皇帝笑了笑道:“我知道你的本事,不过你说得也对,这几年征战将钱都用光了,连朕的内库都所剩无几,上次户部尚书金濂还向朕抱怨,他们户部已经没钱支付各地皇亲们的俸银,想必是又要找朕借银子,但朕的内库现在也只有百十万两,而他却要五百多万两。”
刘越听后不禁言道:“自从太祖以来,皇家子嗣繁衍旺盛,本也是大明之福,但是这些年养皇亲所需之银却占得国库一大半之所需,的确不是个常法,陛下,您作为旷古未有之君王,你就不想改变一下吗?”
正统皇帝刚才只是这么一说,但听刘越的意思似乎要对这些皇亲们动手,不禁严肃起来问道:“改变,怎么改变,莫非你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言。”
刘越便将皇族被朝廷法制所限,以至于各地藩王无法从事生产却占据大片土地而不缴纳税赋,且还要让朝廷不得不支付很大一部分的禄米的种种弊端委婉地说了出来。正统皇帝微微点了点头道:“你下去后和阁臣们商议商议,朕看来是要让这些皇亲国戚们做些什么了,不要成为你所说的‘寄生虫’。”
刘越便告辞离去,同于谦与李贤等人商议后便上折子建议准许各地皇亲从事海上贸易以及境外贸易,并责令不准仗着是皇亲国戚欺行霸市,如果查明则由当地按察使和巡按御史等依法查办。正统皇帝很快就准了,顿时舆论哗然,特别是垄断者帝国商业的山西籍和江南一带商业的官员们尤为反对,但执政的帝国首脑们却大加支持,因为谁都知道与其花费无数国力财力去填饱这日益增大的数万皇族的肚子倒不如等到他们为非作歹时再整治他们,但是一定不要他们参与政治与军事。
礼部尚书胡濙虽然有些反对这种改变祖宗成法的主意,但是他现在还不能站出来,因为上次在谋害刘越失败后,他就知道自己肯定在皇上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如果自己再去阻挠这位急功近利又偏信宠臣的帝王,只怕自己会更惨。
小心翼翼地胡濙只得在屋内暗骂:“刘越这个奸臣,这个大奸臣,连皇上都被他蒙蔽了!”但是他不敢大声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屋子里肯定也有刘越的眼线。
这时忽又门人来报,刚刚降为工部右侍郎的江渊求见,胡濙让人将江渊带至外书房,然后自己换了一身常服出来问道:“你素来是个谨慎的人,这次这么如此鲁莽,我还以为你们真的抓着了刘越的尾巴,却没想到倒把你自己的亲弟弟给折进去了。”
“我问了那幻虚师太,她说她们那晚与之纵情的确实是刘越,但是却被刘越的人给掉了包,等巡按御史贺大人一去就变成是我弟弟了,而且巧的是,就在这时候锦衣卫也出现了,依下官看来,此时肯定就是刘越提前知道了我们的计划,胡老您别忘了,他可是锦衣卫指挥使,他的结义兄弟吕子龙现在正把持着诏狱”,江渊低声说道。
胡濙刚要凑过来说话就也抬头看了看屋顶但还是不放心,便端起茶来道:“我听说京城里的春风楼最是个怡情悦性的地方,趁着今日得空,老夫倒想去那里清静清静。”
“好,那下官先去了”,江渊自然懂得他的意思。
春风楼的沁香阁,四周都由巨大的太湖石假山围着,唯有一曲径被江渊的家丁把守着,等微服而来的胡濙进来时也不禁叹道:“这倒是一个好的所在,我就不相信他锦衣卫的人真的就无孔不入,会猜到本官会来这种地方不成。”
其实,他不知道这春风楼才是刘越真正的地盘,从他们进来的时候就被二娃子暗中派人盯上了。
“胡老,如今下官才算明白了,要想让刘越从内阁中剔除出来就得将他的锦衣卫指挥使之职下了,还得将他的亲信调出来”,江渊说道。
胡濙道:“这个容易,作为执掌朝政的文官特别是内阁大学士和部院大臣向来是不准与厂卫的人沾亲带故更别说还自己兼任,这个要是提上去,势必皇上和百官都没有意见,而且这样做无疑相当于断掉了刘越左膀右臂,但是现在还不时候,得让皇上察觉出刘越的权限过大时再说。”
江渊很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那就再等一段时间。”这时,下面一家丁上来禀道:“老爷,胡老爷家来人了,说圣上要召见胡老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