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意欢自然不知道自己的问题,也就不会思维严谨,思考复杂。
后来做了皇后变本加厉,姚意欢有时候说话自己都能前后矛盾,把自己给绕进去,根本不用别人反驳。
所以说,姚意欢不是不厉害,而是没机会练,一旦有人像沈卿晚这样不捧她了,不包容她了,姚意欢永远只有吃哑巴亏的份儿。
难怪前世秦王一直让她多包容姚意欢,到底是知道这女人的本质,也是一种捧杀。
现在沈卿晚不想惯着姚意欢的德行,要找反驳的点简直不要太容易。
所以,姚意欢气得想直接将沈卿晚撕碎,也没有更多的办法,完全没有理智多想。
就在姚意欢想着是亲自动手,还是克制的时候,口已经没有遮拦:“楚王爷不在,你这果子是要给谁吃的?圣旨已下,你就这么不守妇道,都怎么跟楚王交代?”
沈卿晚眼睛一眯,看姚意欢就像看一个疯子,真是没了平常心的女人:“姚侧妃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点?我这果子难道就不能自己吃吗?不守妇道?”
沈卿晚顿了一下,特意放缓了语气:“姚侧妃是在说谁呢?鼻子下面一张口,平白就让你污蔑我吗?不如去皇上太后面前评评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守妇道了?有些话不是你说就成的,正好现在秦王在此,我去让秦王评评理,姚侧妃说这话,我可不能平白担了这罪名。”
说着,沈卿晚转身就往人群走去。
姚意欢一惊,心下忐忑不定,因为她心虚,总觉得沈卿晚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刚才那话就是在说她失?身于秦王的事情吗?
“不要……”姚意欢条件反射的去拉沈卿晚,可沈卿晚不喜她接触,手一扬就躲开了。
姚意欢见状立刻跑了几步才将沈卿晚拦下。
沈卿晚冷笑:“姚侧妃拦着我作甚?有些罪名我可不能承认,我没脸,我家王爷也没脸,可不是姚侧妃张口说说那么容易的。”
她一定要将姚意欢打疼了,凭什么她想污蔑谁就污蔑谁?自己都没法行得正坐得端,拿什么说人家?
有些话真是说得多了就成了事实,沈卿晚表示她不爱听。
姚意欢脸色铁青,她自然不敢让沈卿晚去找秦王,秦王已经对她不满了,还能因为这样的事情去烦恼王爷?
可是姚意欢不习惯道歉,而且,她也不想跟沈卿晚道歉,她一直觉得以沈卿晚的出身,替她提鞋都不配,凭什么受得住她的道歉?
因为国公夫人和顾阳汐之间的那些事儿,姚意欢可没少听到自己母亲对沈卿晚的诽谤,所以,她最看不起的就是沈卿晚。
偏偏她看不上的人,却被赐给她最想嫁的人,姚意欢都快疯了。
沈卿晚知道姚意欢拉不下那脸的,嘲讽的笑道:“凌祈皇朝的律法都有诽谤罪的,姚侧妃可是想清楚了,你那话我听着不高兴,空口白牙的被诬蔑,到时候自然要去找皇上证明清白。”
姚意欢深吸了一口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若是没有回转的余地,沈卿晚早就过去了,她也拦不住。
沈卿晚眯了眯眼:“姚侧妃敢开口说,那就有承担责任的勇气,你让我名誉损失,自然是要赔的,律法都是这样写的,所以……听说姚侧妃在京城八巷有一家饕香楼?”
姚意欢震惊的看着沈卿晚:“你胃口大成这样?我说了一句话,你就要我一间铺子?”
不仅仅是一间,还是四层的酒楼。
沈卿晚不以为然:“祸从口出,我也没有招惹姚侧妃,侧妃平白就污蔑我不守妇道,若是传了出去,那就是侵猪笼的结果,难不成我一条命还比不上一间铺子?这么一说,我觉得自己的命更值钱一点,赔一间酒楼我真是太亏了。”
说着,沈卿晚还不要那酒楼了,立刻往秦王那边走去,她其实没所谓的。
绕过姚意欢的身边,沈卿晚还啧了一声:“秦王妃的手镯,和徐侧妃的玉簪看起来特别漂亮啊!”
姚意欢心中的那根弦陡然崩断了,几乎是用吼的:“好,给你。”
姚意欢虽然觉得沈卿晚那套理论有点奇怪,可根本不容她多想,沈卿晚纯粹拿捏住了她的痛脚,一下下戳得她好疼。
沈卿晚停住脚步,冷笑一声:“早说不就得了,再迟一点我还不愿意呢,我这一条命姚侧妃看不上,但是还没有那么贱。”
“还望姚侧妃下次想好了再说话,若是再有下次,可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了。”
“丞相府的嫡小姐你可以随便污蔑,那楚王的瑾侧妃呢?到时候一定得让皇上评评理了。”
沈卿晚说完,回走了几步,再回头看了看姚意欢:“姚侧妃还是好好反省一下吧,最重,另外,那酒楼的经营状况一直不错的,我可不希望到时候看到一家破烂货,资产还倒欠,到时候肯定会找姚侧妃再掰扯一下。”
说罢,沈卿晚终于心情舒畅的走了,当她还是以前那任由人欺负,必须得包容她姚意欢的沈卿晚么?
女人的名声何其重要,一张嘴想说就说啊!
沈卿晚不乐意了,一句话,非要让姚意欢脱层皮不可。
否则,这次不觉得痛,姚意欢下次就会变本加厉,她懒得听。
最重要的是,真被别人听了去,她解释也没用。
姚意欢看着沈卿晚离开,整个人还是懵的,她根本就没想明白,她刚才找沈卿晚麻烦都是为了什么?损失了一百两不说,还直接丢了一家酒楼?
这样的事情,以前听都没听说过。
沈卿晚还把她所有想法都堵死了,让姚意欢想动点手脚都没办法,只能将一座完整的,盈利颇丰的酒楼安全交到沈卿晚手里。
这……
姚意欢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其实很简单,因为姚意欢不敢,不敢现在招惹秦王,更不敢闹到皇上太后身边去,相比自己的未来,她宁愿
损失一座酒楼。
所以说,毫无顾忌,又有底气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当然,沈卿晚得了便宜还奉送了一个白眼,谁让这丫的上门来找事儿?她就不想惯着姚意欢那脾气。
前世有无数次想这么做的,这一次终于讨回一点利息,简直太爽了。
沈卿晚嘴角一勾,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蠢货天天有,今天特别蠢,她不使劲捞好处,谁捞?
若是姚意欢知道,一栋四层的酒楼在沈卿晚眼里还只是利息,不知道会不会就那么晕过去?
跟在沈卿晚身后的阿木和寻菡整个人都是懵的,行走都全靠本能。
一上来就坑了姚意欢一百两银子,两丫鬟就觉得自家小姐很厉害,差不多是极限了。
谁知道这转眼间,沈卿晚就坑了姚意欢一栋酒楼?这年头来钱真那么容易么?
“晚儿,你上哪儿?”蒋以柠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觉得沈卿晚的心情似乎特别愉快,发生了什么好事儿么?
沈卿晚笑靥如花:“以柠啊,随便逛逛,那边太混乱了,找个安静的地方。”
蒋以柠远眺着看了看,也觉得现在的女人都疯了:“我买了乞巧果子,你吃一个?”
沈卿晚拿了一个,却觉得味道还没有自己做的好,完全没想过她做的还有一定的心理原因。
“沈小姐,蒋小姐,我家姑娘请两位去真味阁。”一个丫鬟冲两人福了福身,额头有点汗珠,看来是寻找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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