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乔英可不知道,这秋收过后,相府手里的两个庄子才入账,那可是一年才有一次的收入。
然后九月结账,沈易佳管理的相府两个铺子,也一共入账一千两。
等于是乔英接手之前,还有好几笔银子入账的,再加上原本的四千两,这加加减减才剩下五千,老实说,这花销已经相当大了。
乔英接手账本三天后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这每天的花销也大得惊人。
特别是举子宿客,竟然还给银子花,养的不是一群狼么?
乔英无语得很,这群狼还得养到春闱过后,可是好几个月呢!
偏偏这种事情是沈城在做,还乐此不疲,这花销根本减不下来。
不过,乔英第一时间将蘅芜苑的月银给奉上,那意思非常的明显。
何况,相比起举子们的花销,这蘅芜苑的银子反而不多。
将沈城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乔英就隐晦的提起这件事情,将相府的账摆在沈城面前,讲述着事实。
虽然也带着点可怜和诱惑的味道,可最后成果是喜人的。
沈城当即给了乔英一万两银子,让她有点压箱底的。
同时,还告诉了她,沈易佳管理两个铺子的事情,从十月开始,每个铺子固定一千两收益,这是老夫人规定的,而且铺子的账房只认相府掌管中馈之人,都是要入公账的。
也就是说,赚的钱比一千两还多,那依旧得入公账。
若是没赚够,沈易佳自个儿掏荷包填。
对此,乔英有些震惊,这沈易佳是快要出嫁的姑娘,不说给攒嫁妆,还这么压榨姑娘的私房?原来相府都是这么玩的?
不过,以相府的这种花销速度,乔英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有收入才能保证公账不赤字,她可没有银钱来填补,当初没有带嫁妆入府果然是对的。
老夫人这个规定的确够狠的,沈卿晚手里最赚钱的铺子,一年也就一万多点,平均下来一个月也就一千两。
相府那两个铺子的地段和生意都不算好,这个要求真心是盯上了沈易佳那个铺子收益的。
沈易佳气得心肝肺都疼了,却不敢说什么,除非她愿意将手中那个铺子给入了相府财产。
沈易佳自然不甘心自己每个月都得拿钱填补,拿到手开始已经下功夫改变。
九月末的入账银子,已经初见成效。
两个铺子,原本是个杂货铺,一个是点心铺子。
卖的东西都没有大改,沈易佳只是将杂货铺隔了个地方出来卖果脯,秋季成熟的水果很多,这果脯制作得好,口感就不错,加上包装宣传之类的,那生意慢慢也起来了。
至于点心铺子,反而是省心的,沈易佳给了几道后来才流行的新式点心,很快就有了不错的生意。
果然卖什么东西都在于创新,很多时候质量不能力压群雄,就得靠创新加分了。
虽然跟风者很快,可第一笔能赚不少,不断有创新就能一直保证走在前面。
时间一长,这品牌效应一出来,哪怕之后没了创新,生意也不会查到哪里去的,当然,前提是规规矩矩做生意,不要自己作死。
乡试过去这么久,沈易佳自己铺子上的墨条已经有人慢慢研究了出来。
虽然还不能完全一样,可也差不离了。
就算仿造的墨条差一点,可价格也低多了,对于沈易佳的墨条价格自然有所冲击。
沈易佳早已经料到,慢慢的也开始在降价。
最终墨条降到了五两银子一条,沈易佳也在等有人全部研究出来,在这之前,都是她赚钱的时候。
行脚商人已经有人盯上了这墨条,可价格太贵,大批量进货有些不现实,这样拿到别处他们也别想赚钱的。
所以,都在等价格适当才吃进。
沈易佳没有在意这点是错过了赚大钱的机会,若是她能在数量很多的情况下重新订出手价,那赚到手的只会更多,趁着别人还没有研究出来,可是独家啊!
沈易佳则没有想过低价大量出手,只看到了现在高价所赚的,低价的反而瞧不上,以为不会有太多。
只能说,沈易佳确实不太会做生意,所找的那个掌柜也不怎么样,错失了一大笔银子。
沈卿晚瞧着虽然有些可惜,可不会提醒沈易佳的,反正沈易佳也赚得不少了,没必要再帮忙给对手增加身家。
殊不知,沈易佳平白担了很多眼红,却没有赚到大头。
相反,那些只是差一点的墨条已经开始接触行脚商人,准备大量出手了,生意一谈,就能有大批银子入账。
沈卿晚想了想,悄然联系了花家,在邀月阁见面,是二少爷花子均过来的。
大少爷还在灾区,并没有回京。
沈卿晚将墨条的方子放到花子均面前,打断了花子均一直不停的感谢。
既然觉得错过大好的机会是浪费,又不想沈易佳赚太多,那就让别人去赚吧!
花家在灾区也花了不少银子,正好补贴一下。
花子均眼睛一突,有些激动,毕竟这墨条很多人都盯上了,也有很多人在研究,可始终差那么一点。
花家也不例外,商人嘛,对于能赚钱的东西都不想放过。
虽然现在有仿制品卖,但用出来的效果的确不足。
若是能百分之百制造那墨,还能赶上赚钱黄金时期的尾巴。
“如果没有错,那铺子是大小姐的,方子也是大小姐的么?”花子均眼睛晶亮的看着沈卿晚,这个中的利益可不低。
花家可不是沈易佳那铺子一点人手,大批量生产和本钱不容别人小窥。
“你别管方子怎么得来的,花家保密就成了,然后就是,赶紧拿回去赚钱吧!”沈卿晚轻笑:“你们在乌州也花了不少,这一个方子,足够你们赚回来了。”
花子均哭笑不得:“这是小姐的回报吗?”
“要说是的话,那也可以的。”
花子均看了一眼方子,有些蠢蠢欲动,的确拒绝不了这啃一口大蛋糕的诱惑。
看了真实的方子才知道,成本竟然这么低,那些仿制品为了效果,用了不少高成本的东西,很明显落了下层,这中间的利润就低多了。
于是,花子均东西也不吃了,急吼吼的拿着方子回家,那雀跃的神情看得沈卿晚忍俊不禁。
花家的继承人,似乎都对赚钱特别感兴趣,所以没有人走政路。
“你给了花家二少爷什么东西?看起来挺兴奋的样子,捡了大钱?”包厢门口突然有人说道,段钰远施施然走了进来。
看见段钰远,沈卿晚眼睛一亮:“可不就是捡了大钱?”
又是好几天不见,段钰远眼神落在沈卿晚脸上不愿意移开:“那可好,记得到时候分点,多备点嫁妆。”
沈卿晚忍不住笑:“难不成青濡王府还能饿着我了?”
“自然饿不着,可是你没有安全感,你不是说手里有银才不慌?”段钰远轻笑,犹如盛开的百花,突然之间整个包厢都亮了。
沈卿晚吐了吐舌头,她说过这话吗?完全不记得了。
不过,沈卿晚不认为这观点有错,所以,很坦然的承认。
沈卿晚从身边摸出一个包裹,递给了段钰远,那披风做好了,本来是打算送去王府的,既然见面了自然当面给比较好。
段钰远眼睛一亮,眸色潋滟,灼灼的锁住沈卿晚:“送给我的?”
沈卿晚点了点头,脸色微醺,原来送人礼物也是有期待感的,很想看到收礼之人的反应,一种希望对方高兴快乐的微妙心情。
段钰远伸手挑开包裹,嘴角噙笑:“今天是什么日子?”
想到自己当初也问过这话,沈卿晚轻笑,原来被问的人是这种感觉,什么理由其实都对的,根本不需要刻意去寻找理由:“不就是你跟我见面的日子?最近你都在忙,很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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