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晚只是想看沈城到底会说些什么?那样的秘密,他会带到地下去吗?
“就是跟尚大人见面,然后正聊着,有个白衣人闯了进来,给了我一掌就离开了。”沈城终于给尚大人证明了清白。
否则,一旦沈卿晚查到尚大人头上,肯定还会平添一些误会。
毕竟,沈卿晚关心这件事情不是为了给沈城报仇,而是担心幕后针对段钰远。
冬池国的尚大人,有足够的理由做这种事情。
“只是给了你一掌?那位尚大人呢?”沈卿晚不解的问道。
大白天的会出什么白衣人,也不稀奇啊!
白天若是穿着夜行衣,恐怕很容易被发现吧!这完全不利于行事。
“被那人离开的掌风扫了一下,好像也受伤了,我没有看得很清楚。”沈城不确定的说道。
“那个人,有什么特征吗?”沈卿晚皱了皱眉:“有没有看到脸?”
沈城摇了摇头:“蒙着脸,不过他给了我一掌,恍惚之间,我似乎看到他手腕上有个刺青,或者是胎记?”
沈卿晚听到这话反而松了口气:“什么样子的?”
沈城也知道自己想报仇就不能有隐瞒,否则真的要死不瞑目了,所以很认真的在回忆:“像一个什么兽类,四只脚,还有一条尾巴。”
闻言,沈卿晚顿时无语,这样的兽很多好吗?
“什么颜色的?”沈卿晚觉得自己还是换一种问法。
“红色,棕色?所以看起来像胎记。”沈城忍不住有些羞愧,他真的是什么忙都帮不上。
提供消息都是是而非,让调查的人很为难。
“哦!那你……到底和尚大人在商量些什么?”沈卿晚突的又将话题给绕了回来:“尚大人是冬池国的臣子,来凌祈做客,你如今在京兆尹工作,竟然不避嫌?你真以为皇帝那么信任你吗?”
沈城沉默了一下:“有些事情,晚儿,你还是不知道得好。”
沈卿晚沉默,沈城果然不准备坦白:“你以为,你一个人将真相带进坟墓里就一定没事儿了?你做了那样的事情,对方也是清楚的,若是他握有一些证据来威胁我,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不可能,我很小心,不会有证据……”沈城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问题,震惊的看着沈卿晚:“你……你连这都知道了?”
怎么可能?他瞒得很好啊!
“你的确瞒得很好,可是根据一些蛛丝马迹,可以猜。”沈卿晚冷笑:“真是很不巧,我今天才知道,你就出事了,我震惊到都没来得及想办法处理。”
“诛九族啊,你是多希望我一起死?”
沈城急喘了几下,悲哀的闭上了眼睛:“不,我不想你死,你跟楚王,要好好的过下去。”
“好好的过下去?”沈卿晚讽刺的话中带起了尖锐:“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惜我不信,我看过太多在死的时候也会拉一个垫背,倒打一耙的人。”
“都以为用生命来指认的证据是最可信的,偏偏若是要害人,也是最可怕的,以为死无对证,任何黑锅只有背了。”
“父亲,你以为凭我们的关系,我是该信你,还是不该?”
“何况,你现在是躺着说话也不腰疼是吗?这样的话你说得倒是轻松,可这个烂摊子谁来帮我收拾?”
“老夫人为什么会突然病重?”
“要不要我来提醒你?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要不要我仔细给你说一遍?”
“跟你交易的人为什么要老夫人的命?打的是什么主意?”
沈卿晚说着都笑了:“守孝啊,老夫人那里可以一年,你呢?亲生父亲,他可以名正言顺的下旨让我守孝三年,而三年谁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你居然让我跟楚王好好过日子?能好在哪里?”
“父亲,你要是死了,相府也没了,这一堆的烂摊子,你让我怎么收拾?哪里可以好了?果然,你永远只是说得好听,做的事情没有一件好过。”
沈城目瞪口呆的看着沈卿晚,虽然被责骂了一通,他却生不起气来,因为沈卿晚说的是事实。
而一死百了,所有的事情却要沈卿晚一个人扛了。
不过,沈城最回不过神来的是,沈卿晚的话包含了太多的信息:“你……居然什么都知道?连我和他的交易都清楚,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捏了捏手心,沈城打了个冷颤,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害怕,还是该庆幸。
因为自己的
女儿这么厉害,他反而放心了。
沈卿晚冷笑:“对啊,可是我宁愿不知道,因为知道了,我连最后一声父亲都快叫不出来了,从小到大你除了伤害,为我做过什么?就连辛苦将我生下来的,也是娘亲,你让我存在,也是一种伤害。我叫你父亲,你听得心慌吗?”
“选秀之后,我被赐婚了,你又做了什么?还有秦王天,可你又是怎样打算的呢?”
“我好不容易将老夫人的命拖着,甚至想办法让皇上继续这么撑住,最后还是没想到败在了你这里。”沈卿晚说得极为冷漠:“三年啊,楚王的身体只需要两年,你是男人,你觉得会有怎样的后果?”
沈城生生的承受着这些指责,双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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