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小姐待字闺中,也算好的,女人最舒服的日子,就是未嫁之前了……”九姨娘忍不住有些怀念。
“这话还算动听,今天来的人都以为我很伤心呢,不断的安慰。”沈卿晚挑眉:“那感觉,好像时间一长,楚王就一定会抛弃我,不会娶我一样。”
说得多了,她都快当真了。
“也是有嫉妒吧,六小姐能想得开就好了。”
将九姨娘送走,沈卿晚一回头就看到段钰远坐在桌边,拿着她喝过的那杯茶送到嘴边:“都以为我会抛弃你?”
沈卿晚翻了个白眼:“你又听了多少?”
段钰远轻笑:“也没有多少,刚刚好而已。”
放下茶盏站起身,段钰远伸手将沈卿晚抱在怀里,手指把玩着她柔顺的长发:“最重要的是,你怎么想的?对了,老夫人怎么突然也去了?”
沈卿晚依靠在段钰远胸口,闭着眼睛放松了自己:“我也不知道,父亲去了之后,她突然就醒了,人的潜力,在很多时候是无法解释的。按理来说她的确不会苏醒才对。”
“然后就是,相府大少爷说漏了父亲的事情,老夫人一口气没提上来。”
段钰远顿时有些无语,沈子钰到底是出来做什么的?
“当时的情况,对你不利?”段钰远若有所思。
“嗯,幸好老夫人不能说话了,她应该是想让我答应什么吧!不稀奇。”沈卿晚挑眉:“老夫人这一辈子最大的执念就是丞相府了,肯定是希望我答应她保住丞相府。”
段钰远挑眉:“果然,你是对的,有的人即便是将死,都不一定善。”
“或许这对她来说是遗愿,是善心,只是不会考虑对别人来说有多麻烦。”沈卿晚轻笑,反正她已经领教过了。
两人都是一晚上没睡,正说着,阿木在门外说道:“小姐的,二姑娘回来了,正在灵堂上哭呢!”
段钰远皱眉:“这些人,就不能让你休息一会儿吗?”
沈卿晚从段钰远的怀里抬起头来,能够感觉到他的心疼:“没关系,她要是不来,我才奇怪呢,而且,现在这个时间,算来得晚了。”
接到消息肯定是半夜,以沈易佳不化妆就不出门的个性,肯定会收拾妥当,哪能不花点时间?
段钰远摸了摸沈卿晚发顶,叹了口气,知道这事情就没完没了。
沈卿晚换了一身素衣,来到灵堂前,远远就能听见沈易佳的哀嚎,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发现刘姨娘竟然还没有她来得快,现在都还不见人影,沈卿晚有些意外。
靠在门边,沈卿晚就那么看着沈易佳表演,猜想着她这次的目的。
已给无利不起早的人,沈卿晚很难相信沈易佳表现成这样是没有想法的。
沈易佳见沈卿晚居然不靠近,心下也有些愤然,有点下不了台来。
自个儿哭了一会儿,也小声了许多,回头看了看沈卿晚:“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父亲他,身体不一直是好好的么?”
沈卿晚翻了个白眼:“庶姐这话可就一点好听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父亲在倚月楼受了很严重的伤,你这是在质问我吗?还是觉得父亲的死跟我有关系?庶姐若是不相信,可以叫太医作证的。”
早防着沈易佳这一手,沈卿晚布置得很干净。
沈易佳愣了愣,原本准备好的话竟然说不下去了。
有些事情真相她是真的不知道,原本还想以此来抹黑沈卿晚,谁知道,她的这位妹妹比前世还滴水不漏。
沈易佳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前世老是能钻沈卿晚的空子,得到一些好处,不过是有人帮她而已。
比如老夫人遗言,比如云沐风的面子等等,沈卿晚不在乎,自然仍由她折腾,这姑娘还真以为自己厉害得不要不要的。
如今哪怕是被秦王妃折腾得抹掉了一些棱角,在面对沈卿晚的时候,沈易佳也条件反射的怪罪起来。
不管什么事情,先把责任往沈卿晚身上推就对了,完全成了一种习惯。
沈卿晚能不知道她是什么德行?所以早就有一万个理由等着了。
“那祖母呢?祖母可没出过门。”沈易佳不甘心的说道。
沈卿晚冷笑:“有些事情,庶姐还是打听完消息再来‘质问’我吧!祖母病了那么久,庶姐可有回来看过?现在才来关心不嫌太晚了?而且,祖母为什么会突然去了,你还是问问你的好弟弟吧!”
“当时那么多人看见呢,你也敢
往我身上揽?当别人都是瞎子聋子呢?”
“庶姐还是好好哭灵,要么就将事情搞清楚了再来说话,否则,祖母和父亲泉下有知,也会不高兴的,当然,我也不高兴,那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沈卿晚见沈易佳没有别的话可说,便打算回避了,现在她可不敢跟沈易佳单独见面还靠得太近。
沈易佳完全被噎着,愣愣的看着沈卿晚离开,原本在来之前想好的事情彻底推翻,有些无力。
“姨娘还是别忘了王爷的交代,你能不找六小姐的麻烦么?竹叶是个旁观者,也就看到从头到尾都是你在闹。”门口的一个丫鬟等沈卿晚走了才说道。
竹叶是秦王的人,这次是特意被吩咐陪沈易佳回来的。
别的都还好说,就是为了看住沈易佳,让她别乱来。
竹叶对整件事情充满了无语,因为有沈卿晚在,她不好说话,结果沈易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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