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生活过的人都应该知道,就是指给活人修的坟)。
既然是以给别人打生基为生,徐永春当然就对墓葬什么的有过研究。据说,大木乡与附近那几个乡镇的墓,徐永春都去研究过,墓里埋的是什么人他都清楚。
所谓子承父业,徐万里虽然没有像他爹一样靠给别人打生基为生,但在农闲的时候,他也会接一些打生基的活儿。因此,对于墓葬,徐万里虽没有他爹研究得那么深,但还是有些造诣的。
至少,附近这些乡镇里,那些稍微有点儿来头的坟,他全都是知道的,也都是去看过的。薛道长选择徐万里,就是看中了他的这一点。毕竟,只有那种有来头的坟里,才能挖出值钱的东西。
自控制了徐万里之后,在这三年里,薛道长一共盗了十三个墓。不过,这十三个墓表面上看起来都不起眼,薛道长也就没有被抓。至于薛道长在这些墓里挖到了些什么东西,就没有人知道了。
徐万里的基本情况,大致就是这些。下面我们还是回到审讯现场,看看我这作为道士的师父,是怎么抢警察的饭碗的。
“徐万里,你肯定知道薛道长藏在哪儿,快说吧!”我师父对着徐万里说道。
我师父这审犯人的水平,不仅让在旁边的吕所长留下了冷汗,也让我这个当徒弟的很没面子。像我师父这样问,能问出个屁啊!
“不知道。”果然,徐万里用这冷冷的三个字,告诉了我师父,审犯人这活儿,不比捉小鬼简单。
“要不我来问吧?”这看守所毕竟不是派出所,这里不是吕所长的地盘儿,因此审徐万里的时间是很有限的。见我师父的问题这么菜,吕所长忍不住小声跟他说了一句。
“你要能问出来,用得着我跑这一趟吗?”我师父一句话就给吕所长堵了回去。
我必须承认,我师父那张嘴,在有些时候,确实是很贱的,比如说现在这个时候。
“只有十分钟时间,你快点吧!”吕所长没好气地说道。看来,这吕所长被我师父伤了面子,是有些生气了。
“要不了十分钟,老子五分钟就能搞定。”我师父大言不惭地说。
说完,我师父也没有再跟吕所长废话,而是直接跟那徐万里说道:“我帮你把你身上那寄生鬼收了,你把薛道长藏匿的地点告诉我。你若不答应我,那寄生鬼会慢慢地把你折磨致死的。”
听完我师父的话,那徐万里先是两眼放光,然后他的眼睛又突然暗了下来。我师父知道,那寄生鬼马上要出来捣乱了。
就在那寄生鬼即将出来之时,我师父拿出了一道符,呸地吐了一泡口水上去,然后啪的一声将那符贴在了徐万里的脑门上。
符一贴上去,徐万里那逐渐暗淡的眼睛立马又明亮了起来。
“薛道长手中可不止这一个小鬼,就算道长你帮我把这个寄生鬼收了,保不准他还会弄别的小鬼来缠我。”徐万里满是担心地说。
“只要你告诉我那薛道长藏在何处,我就能把他一起给收了,到时候还有屁个小鬼啊!”我师父没好气地回了徐万里一句。
“那薛道长可厉害着呢,我怕你斗不过!”徐万里说。
“你到九泉之下去问问你爹徐永春,看我斗不斗得过那球本事没有的薛道长?”我师父最恨的,就是别人质疑他的道行了。
“请问道长尊号?”对于一些有名气、有本事的道士,徐万里虽没见过,但还是听说过名号的。
“竹山道人。”我师父说。“竹山老道”这个名儿是别人称呼我师父的,我师父一般自报名号的时候都称自己为“竹山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