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那一刻,一个人站在哀悼大厅外的我再也没忍住泪水,双眼一酸,眼圈一红,眼泪顷刻间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咋啦林儿这是咋啦”
李三儿听见我的哭声从老远的地方奔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轻轻抚摸我的头。
“我爸我妈都不要我了,三大爷,我爸我妈都不要了,我爸给了我五百块钱就不要我了,三大爷,我没爸没妈了”
很多父母都喜欢用这样的话来逗弄自己带孩子,比如“再调皮我就不要你了啊。”“再不吃饭就把你扔出去。”
只是,当这一切真的应验在了我的身上之时,泪水挽救不了二叔的命,也换不回我的父母。
九五年,我在天津,那年七岁,我的二叔因为我的幼稚被杀,我的父亲给了我五百块钱和我断绝了父子关系,只是,我以为这是我人生中最悲惨的时候可是后来我才知道,这仅仅只是我悲惨人生的开始。
二叔的大殓结束后,过了五七,我在李三儿的陪同下一起跟着李风上京,到北京的时候,正好赶上北京的一场小雨,天上飘荡着丝丝冰冷的雨水,我们坐着李风朋友的轿车一路开到了北京万寿西宫附近,当时的北京交通自然不像现代那么拥挤,可是路上的自行车比较多,两边的楼房却不那么高,还有很多老胡同没拆掉,我们在一条名叫:西牌楼的胡同门口停了下来。
“万林,这西牌楼里只有一户人家,这户人家里坐着的就是我的师傅,也是我们人脉的大宗师,名叫闫凯,字封如,老一辈的人都喜欢叫他闫封如,而我们小的一辈都管他叫闫大师。你进去之后要懂礼数,他没说话你就不要先说话,他不让你坐你就站着,记住没有”
我点了点头,说老实话,自从二叔死后我对李风的印象那是一落千丈,过去感觉他是个大英雄而现在却觉得他不过也只是一个坏人的帮凶罢了。
下了车,我背着书包往里走,北京的胡同并不窄,这一点和南方的弄堂有很大的区别,南方的弄堂最窄的地方连人都不能并排过。
正好赶上下雨,地面上旧时的青石板被雨水打湿了一大片,颜色特别深,我小心翼翼地走在青石板上,远远地能够瞧见一座黑色的大门,大门上贴着一块块金色的圆贴,走进了一眼就能看见这门把手也雕刻的颇为讲究,是一对金色虎头。
门前没有石狮子,可是大门两边贴着一对对联,左书:千年帝皇万年仙。右书:命由天定不由心。介东鸟技。
李风示意我们别往前走,自己整理了一下外套和头发后非常恭敬地走到了黑色大门前,轻轻扣了三扣金色门环,“咚,咚,咚。”三声之后,大门慢慢打开,却见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黑乎乎的一大片什么都看不清。
“怎么没人”
我奇怪地问了一句。
话音刚落,黑暗中猛地亮起了一支蜡烛,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四周的黑暗,我依稀间能够看见一个老者站在火光之后,只是却看不清面容,倒是我这一双通灵的眼睛看见了一些怪异的画面。
我瞧见有一丝丝白色的气流,如同雾气一般在黑暗中散开,似乎是围绕着坐在中间的老者,又似乎是毫无目的地在天空中扩散。
我看着这片雾气,它们慢慢在天空中飞旋,最终在这片黑暗内,在这道微弱的烛火之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类似人形的物体,我揉了揉眼睛,不禁抬头这么一望,在这西牌楼胡同的深处,巨大的天井式的房子中央,所有这些只有我能看见的白色雾气幻化成了一张巨大的难以执行的画面,一个身穿白袍,身体虚实不定由雾气组成的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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