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头领着我到了关押我娘的房间,我拿出了表哥给我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我之所以不让铁头去敲门,我是想着,就算是这样混进去了,见到了我娘,身旁都是敌人,一时也很难把她给救出来。万一不甚,自己还有随时暴露的可能。
所以,不如就这样碰碰运气,如果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去,没准就可以把娘给“偷”出来。
房门开了,我悄悄把门扇推开了一条缝,从缝里观瞧,发现里面的四壁上,有一圈点着蜡烛的烛台。房间有一半被一个柜子给挡住了视线,只见另一半有一个小炉火,炉火上面有一个煎药锅,旁边还有很多工具跟盛药的器具。感觉房中没有一丝动静,应该暂时没有其他人。
我嘱咐了一下铁头,让他务必不要发出任何响声,然后我们二人就悄悄进到了房里。可是,刚把门关好,往里迈了没两步呢,就突然看到隔壁房间的门就开了,从那里走出来一个人。我拉着铁头赶忙躲到了柜子后面。
只见那个人穿着一件黑色披风,身材颇为高大,他进来后,就转身往另一边走去,没有看清楚样貌。
在房间的另一半是一座铁牢,在铁牢里正关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她双膝跪在地上,被绑在一根铁柱上,两臂也被铁锁绑住,挂在两边。
穿黑披风的男人走到妇人跟前,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了看妇人,然后就盘坐在她身前。
妇人发现有人来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费力的抬起头来,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怎么还不让我死?”
“妹子,别这么说呀,为兄我怎么舍得你死呢?看到你这幅样子,你不知道为兄我心里是怎么难受呢?”
虽然看不见,但我能明显感觉到,男子话中充满了邪意的冷笑。而且更重要的是……
妹子?为兄?
这两个词就跟两记闷棍一样敲在我脑袋上,顿时我眼前一黑,差点没晕厥过去。
如果那个跪在地上的妇人就是我娘的话,难道这个男子就是二舅?
这……这怎么可能……
接着,就听穿黑披风的男子接着说道:“我不但不能让你死,还要让你长命百岁,因为为兄我还有很多事要求妹子你呢……”
没等男子把话说完,妇人一口痰就啐在男子脸上,说道:“闭嘴,你赶紧给我滚,我不想听你说话,更不想再见到你。”
男子显得颇为“大度”,也没生气,取出手帕来把脸擦了擦,接着说道:“其实嘛,我们都是和和睦睦的一家人,原本不用这般相见的。可是,妹子你性子实在太暴了,不听我好言相劝,为兄我迫不得以,才只好用这个法子留你住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让你能回心转意,其实,只要你肯点个头,这重瞳子不还是我们薛家的吗?你有,跟我有,又有什么区别,总比落到外人手里强吧。
“只要你答应把重瞳子给我,也不用受这么多的活罪。你呢,既可以早日重获自由跟儿子相见,享受天伦之乐,还可以在这太乙殿中,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切都由为兄在外面执掌,你在里面坐享其成,这天下哪儿还有比这再美的事了?
“而我呢,也不是为了我个人,为的也是我们薛家的事,难道你已经忘了我们祖上受的那些磨难,那些屈辱了吗?难道你就不想为死去的爹娘报仇了吗?”
男子在这里滔滔不绝的说着,但妇人却毫无反应,也许是因为早就听腻了他这一通狡辩和陈词滥调,也许是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力气了,反正是一言不答。
男子说了这么半天,估计是被对方这种沉默中的愤怒给惹闹了,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妇人的肩膀。
不,他抓的不是肩膀,而是她肩膀上的一根铁锥子,好像是十分的气愤,但还尽力保持着“良言相劝”的语气,说道:“这么多年了,为兄我是苦口婆心呀,你就算是块顽石也该开窍了吧,说,你到底答不答应把重瞳子给我?说!”
男子突然话语变得恶狠狠起来,手中握住铁锥,还又一边往里钻着,一边摇晃了起来,好像生怕弄不疼对方一样。
那根铁锥正好是扎在人锁骨跟胳膊连接的部位,我在这里看着就是一股钻心的疼痛,但妇人还在咬着牙坚持着,没有一声叫喊,但是,浑身抖做一团,脑门上已经疼得冒出汗来,顺着额角滴答答的掉在地上,嘴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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