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久都看不到前面的尽头。
到处都是金银珠宝和腐化的尸骨,到处都是拐角和分叉,两个人似乎犹入迷宫一般,不得要领。
“楚镜,这老匹夫又设计玩我们,不如我们直接破了此洞。”
墨水心向来直爽,再加上沐君耀生死不明。
心急如焚的她,恨不得立刻找出灵鸠散人,将他挫骨扬灰。
“不可。”
楚玺镜噙着一抹温雅的笑意,手掌在墨水心的青丝上温柔的摩挲。
“我们身在其中,破洞有可能会伤害到自己。”
他倒不怕受伤,然而实力尚未恢复的墨水心却令他担忧。
“小七别急,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能找到他,沐君耀,直觉告诉我,他还活着。”
墨水心焦急的模样让人心疼,楚玺镜连忙出声安慰她。
“我信你。”
墨水心悬着的心落地,不知为何,对于楚玺镜的话她从来都深信不疑。
两个人走到一处拐角时,楚玺镜忽然停了下来。
面对着眼前的两个分叉路,似乎在沉思,而他的目光却并不在那两条路上。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墨水心也停下来,微带诧异看着四周,试图发现楚玺镜在思考的疑点。
楚玺镜指指上面,做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
墨水心扬起头看上面,光滑的石壁上什么也没有,难道楚玺镜能看到什么?
楚玺镜看着墨水心微扬的侧脸,一时有点失神。
墨水心的美本来就无人可及,但她的一颦一笑,几个不经意的动作,却常常让一向沉稳刚健的楚玺镜失神。
远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用在墨水心的身上,果真是一点都不过分。
墨水心无意间看向失神的楚玺镜,手微微碰了碰楚玺镜,脸居然红了。
这个楚玺镜,老是害自己脸发烫,好在周围环境很暗淡,不然被他看出来自己,仅仅是碰碰他就脸红的话也太丢人了。
楚玺镜温雅一笑,待到墨水心细瞧的时候,却只看见他一贯的清冷俊雅,似乎那抹笑意仅仅出现在墨水心的幻觉之中。
平静而专注的楚玺镜格外的吸引人,一双金色瞳眸锐气逼人。
待他再次睁开双眼,两道璀璨夺目的金光,迸射而出将乌黑的四周瞬间照亮。
黑暗急速褪却消失,各种浮石沫渣漂浮起来,皆是因为那两道浑然天成的神力所吸。
目光所及之处,上方石壁出现一个圆形的光环。
“轰……”
楚玺镜抱着墨水心一闪而过,只见一堆粉末倾泻而下,荡起一层朦胧意境来。
“谁这么混账,竟敢惊扰老夫!”
一身一头都是灰粉的灵鸠散人,站在那愤怒的咆哮!
灵鸠散人正准备夺舍,却不想在自己功力最薄弱之时,竟然遭人打扰,还弄的自己灰头土脸,形象大毁,怎么能不叫他暴走!
“居然惊到了猎物,楚镜,干得不错!”
墨水心言笑晏晏,眼前的灵鸠散人比初见之时更显苍老,可见他并未开始夺舍,如此一来,要救下沐君耀仅是时间问题。
心底暗暗松口气。
“又是你们两个王八犊子,你们不要多管闲事,沐君耀是我的徒儿,休要来老夫这里夺人放肆!”
“夺人性命的师父,不要也罢!”
墨水心双眸一寒,掌中两股银光便朝着灵鸠散人飞去,骂她的人,最后的下场总是惨不忍睹的。
灵鸠散人也非等闲之辈,早在墨水心银针出手的时候便闪身躲过。
“呵……凭你也敢暗算老夫。”
笑声虽不响,却尽显阴毒寒酷,让人不寒而栗。
“哼!”
墨水心一声冷哼,秀气的手掌之上,泛着幽蓝光芒的寒声碎已经在握。
继而剑身反向着地,倒戈深入,对着灵鸠散人便是洒脱一剑,一道紫光闪过,正中灵鸠散人胸膛。
“啊!”
灵鸠散人无所防御,剑已入胸膛,横穿身后。
墨水心这招还是在白府的时候,无聊之时自创的一招,叫笑面藏刀。
那灵鸠散人虽中了一剑,但是他似乎也不在意,狠命将剑拔出来。
对天怒吼,吼声震荡山洞,一切物体均飘飞在了半空,可见其实力无比恐怖。
“你以为老夫此时虚弱,如此就能被你打败?真是天大的笑话,老夫若说出来自己的身份,不吓死你个小屁孩!”
“你倒是说说看,说不定这会是你的遗言哦。”
墨水心淡然站定,寒声碎也在同一时间回到手中,她没有惊讶灵鸠散人所展现的实力,若是太弱,也不配与自己交手了。
灵鸠散人怒目圆睁,几乎睚眦欲裂,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愤怒的小火焰在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