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早餐的闹剧就这样在沉默中结束,柳亦寒虽然没有听到凤彩天的表态,觉得有些惋惜,不过当看她那面红耳赤却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时,还是有些高兴。
大约上午十点钟左右,凤彩天在漫无目的的等待中,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毛球,妙妙呢?怎么都这么会儿了还见到她,不会是在懒床吧?”凤彩天坐下太阳伞下,双手抱着拟态的毛球,忽然坐起身,四处张望道。
惬意的毛球顿时浑身一僵,凤彩天立马发现了异样。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凤彩天回过头,关切地问道。这戈壁滩确实很热,比起那沙漠有过之而不及,凤彩天很怕一身厚厚绒毛的毛球,不会不会中暑。
“没有”毛球心虚地压低头,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变成拟态,赖在主人身边。
“那刚才怎么突然颤抖?”凤彩天眉头一挑,直勾勾地盯着神色闪烁的毛球。
“有…有吗?”毛球挥汗如雨,抬起头。神色抖得更加厉害。
凤彩天顿时眯起了眼,“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想着自己刚才问问妙妙时的反应,凤彩天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难道是妙妙出事了?”凤彩天目光如炬,双手捧着毛球的头,不给半点让它躲闪了机会。
“让我来说吧!”就在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阳光下的柳亦寒神色悠远地打断了凤彩天的逼问。
毛球顿时松了口气,在凤彩天看向柳亦寒时,便像滑不溜丢的泥鳅一样,逃离了凤彩天的魔抓。
凤彩天淡淡地看着柳亦寒,修长的身影被阳光拉出一道黑黑的影子。明明沐浴着阳光,却显得那么忧伤,凤彩天的心一下子就痛了起来。
难道是妙妙出事了?
看着柳亦寒的走来,凤彩天重新坐了下来,脸上再之前晒阳光浴的悠闲,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膝盖上的长裙,如剪秋水的眸子虽然依旧看上去很淡定,但那眼底的紧张,柳亦寒还是补了个正着。
“坐下说吧!”凤彩天从空间掏出一把木椅,随手一挥,那雕花的木椅便稳稳地落在自己三步远的前方。
柳亦寒停在原地。歉意地看着她,并没有依言坐下。
他的手上曾经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可是这一次妙妙的牺牲却让他充满了罪恶感,她明明就还那么小,不过是五岁的孩子,可做出来的事,确实那么的震撼。
毛球猫着身子,躲在一旁的帐篷里,看着这一座一站的两人,心里也在直打鼓。
“你们说,主人会不会难过,而迁就柳老大呀?”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主人可是将妙妙当着轻生妹妹来看待的。”白羽拟态成了一只火红的小鸟,窝在毛球的背后,不太确定地推测道。
“那怎么办?他们两个才刚有了眉目。”浑身透明,散发着冰蓝色泽的水晶雕塑,用帆布裹着自己的身子,满是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