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追问道,“太子妃,这么好的对付陆凌月的机会,怎么就放过了?”
“付雨柔想拿我当枪使,我没这么蠢。”陆凌芷轻轻勾起唇角,淡淡道,“我累了。只要陆凌月不惹到我,她就算是在贤王府杀人放火,着急的也只是慕容渊,与我何干。”
谢依锦这才反应过来,点点头道,“我还说这柔妃和贤王妃真是姐妹情深。贤王妃才流产,她就跑来找帮手调查,没想到竟然是想看太子妃和陆妃斗,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陆凌芷提起旁边的鱼篓摇了摇,道,“鱼够了,今晚去你府上烧烤。”
“得令,早就让下人准备了竹炭。看见你带着鱼竿,我就知道今晚有口福了。”一说好吃的,谢依锦立即把刚才的事情抛在了脑后,笑眯眯道。
陆凌芷也轻轻勾起唇角,望着迷蒙的江水,眼中的眸光若彩。
其实就算付雨柔真心来找她合作,她也不会同意。这个女人是慕容昭的女人,她实在是没办法跟这样一个身份的人团结一心。这……就当是她自己最后的一点小心思吧。
至于贤王府的事情,当然要暗查。哪怕现在不对付陆凌月,收集一些证据,难保将来哪天会用得上。
江南,河州。
如今距离皇帝南下江南已经两月有余。船队行驶到了河州,鱼米之乡,且有一座座围绕河水而建的水城,令人心驰神往。
此时正是初夏,河州的荷花绽放,正是一年之中最美的季节。皇帝的身体在看见这样的美景之后,也变得健康了一些。伴驾的众人都齐齐松了一口气,便在河州暂时停留了下来。
“霜儿!”慕容逸一袭蓝色长袍,手中握着一把玉骨纱折扇,望着正蹲在船尾将手绢浸湿的陆凌霜,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陆凌霜听见慕容逸的声音,回过头去手一滑,手中的手绢便沉在湖水之中。
“怎么我吓到你了?”慕容逸足尖一点,落在了陆凌霜旁边,同时手已经迅速地伸入湖水之中,将手绢捞了起来。
陆凌霜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慕容逸为了捞起手绢,左手的一只臂膀全部都浸在了水中,袖子都湿了。
“不过是一块手绢,丢了就丢了。哪值得殿下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衣衫!”说着,陆凌霜伸手按了按慕容逸的左手袖子,“都湿透了,殿下快去换一身衣服,可别着凉了。”
慕容逸手中还攥着刚刚捞起来的手绢,对于陆凌霜的话只是淡淡一笑,道,“那这东西就归我了。怎样?”
陆凌霜好笑地瞪了他一眼,也不过是一块手绢罢了。只是却是她的贴身之物,一想到这儿,脸上浮现一抹红晕,也不接他的话茬,推着他走向船舱:
“殿下还是赶紧换一身衣服再出来吧。若是你着凉了,太后可要担心了。”
慕容逸就任她推着,唇边泄露了笑意,“怎么明明是你自己担心,还偏偏拿皇祖母来做挡箭牌。”
“得了得了,我的殿下,臣女说不过你,你就好好听话先去换衣衫吧。”陆凌霜被人说中了心事,脸色更红了。
“你们在干什么?”
正在此时,船舱里却是闯出来一个妙龄少女,不快地瞪着推搡地两人。
陆凌霜看清来人,手一松,福身道,“见过苏小姐。”
出来的女子正是苏悦雁。如今距离她上船,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太后和皇上都对她非常满意,已经打算回京之后就将她指婚给九皇子。这意思也透露给了九皇子和苏悦雁知道,慕容逸是想拒绝但没有办法,苏悦雁却是放下了心,彻底将慕容逸视作她的所有物。
“陆姐姐这是在做什么呢?九皇子再怎么和善终究是殿下,你怎么能对他推推搡搡!”苏悦雁挑着秀眉,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但语气却咄咄逼人。
陆凌霜低垂眉眼,正要解释。慕容逸却是向前跨了一步,站在陆凌霜面前,语气冷淡,“苏姑娘是在责怪本殿?”
“臣女不敢。”苏悦雁冲着慕容逸福了个身,嗔怪道,“九皇子乃是千金之躯,身份尊贵,臣女怎么敢责怪殿下?只是殿下毕竟是殿下,陆姐姐毕竟是女官,这一幕若是给外人看见了还不知怎么嚼舌根子。臣女也是为了殿下和陆姐姐着想,还望殿下不要觉得臣女多事。”
慕容逸还要说什么,陆凌霜却已经抢先一步福身道,“苏小姐教训的是。臣女刚才见殿下的袖子湿了,急于让殿下回去更衣,一时没有注意,多谢苏小姐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