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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首领冷哼一声,刚才为了搜查,他们没少给银子。给的钱都足够再买一艘画舫。
“谁啊!”大红色的帐幔掩盖了人影,但是可以看出一个女子坐在男子身上,不时发出一两声暧昧的声音。
随着这一略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床幔的影子可以看出那本来睡着“享受”的男子起身撩起了床帘。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屋子里突然来了这么多人,那男子立即用被子将自己和床上的女子捂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两个脑袋,但是看见两人面红耳赤,大汗淋漓,就知道刚才在做些什么事情。
而屋中除了这一男一女,还有一对因为喝高了就直接倒在酒桌上睡着了的。闯进来的人不约而同想到,玩的真嗨。
那几个侍卫什么都不说直接就开始搜查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倒是老鸨过来解释道,“公子,是这样的,跑了一个刺客!”
“刺客关我什么事情,打扰爷的兴致,下次再也不来你这破地方。”
老鸨连忙赔笑,“是是是,今天是我们不对。今天的酒水费我们画舫都包了作为赔礼,还请公子体谅一下我这!”
“哼,本公子难道还稀罕你这点酒水,要不是小若儿可人,谁愿意来。”床上的某公子依旧是一副不拿眼睛看人的纨绔做派。
那老鸨只好一直赔罪,连连说好话。
整间屋子被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搜到人,那些侍卫又往下一个房间而去。那老鸨连忙说道,“打扰了,打扰了,公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继续玩。妾身稍候就送压惊的酒水上来。”
“不必了,还想再打扰本大爷第二次?还不快滚!”
“是是是。”
随着人全部退出去,隔壁房间传来熟悉的踹门喧闹声,屋子里渐渐安静起来,床上的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两人的衣服被湖水浸湿都脱了从窗户扔出去没有留下证据。白逸只穿了一件底裤,**着上身。欧阳梓若则是穿着这屋中女主人的一件抹胸长裙,露出雪白的香肩和性感的锁骨。
白逸的易容术高超,只是用屋中的胭脂水粉稍稍修饰了一番,就让两人变得和之前的白逸和欧阳梓若相差甚远,绝对不会当成是他们。
“你怎么样?”欧阳梓若松开一直抱着白逸的手,看向他的胳膊。刚才白逸要帮他们两人易容,还要换衣服伪装,根本来不及处理伤口,连箭头都没有拔出来,只是点了穴暂时止血。
而白逸受伤的那只胳膊刚才就一直被欧阳梓若抱着,这才没有被人发现端倪。
“你先穿好衣服,我的伤不碍事。”白逸别过头,望着旁边说道。
欧阳梓若这才反应过来,脸上浮现一抹红晕,从床上跳下打开旁边的衣柜,找出一件棉袄穿在身上。这里因为是姑娘们的住处,也备了一些男子的衣物,方便他们在玩得“太尽兴”之后不会裸着出去。翻了翻找到一件男款的单衣和大衣,抱着向白逸走去。
“天冷,你先穿着,我给你拔箭。”
白逸拒绝道,“不必,我们躲一会,等他们走了之后就离开。”
“还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封锁湖面守到天亮,难道你就任由着箭头在伤口里面。虽然暂时点穴止血,但是等一个晚上这箭头都要长进肉里去了。到时候感染就麻烦了,听说你妹妹现在也不在家,你回去之后自己拔箭,还不如我来,怎么是不相信我的手艺?”欧阳梓若反问道。
见她说的有理有据,白逸只好点点头道,“那就麻烦公主了。”
“别公主不公主的,你刚才不是小若儿叫的挺欢?现在这么客气?你这伤是为我受的,我跟你包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保护公主是皇上交代的任务,也是微臣的分内之事,公主殿下不必在意。至于刚才的称呼只是演戏并非有意冒犯公主!”
“我都没介意,你道什么歉。忍着点,这里没有麻药,也没有止痛药,将就一下!”
京城月亮湖上,画舫之中,烛火摇曳。屋外依旧丝竹不绝,欢声笑语。屋中却格外的安静,只剩下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欧阳梓若并非娇生惯养的公主殿下,处理伤口只是小菜一碟,手法非常熟练,很快就帮白逸包扎好了。只是那胳膊上多出来的一个血窟窿,触目惊心。
见欧阳梓若脸色不太好看,白逸随口说道,“没事,不过是些许小伤,公主不必介怀。”
“叫我梓若就好。”欧阳梓若小心翼翼绑着绷带,抬起头看了白逸一眼继续说道,“白大人刚才为什么要带我一起跳入湖中,还为我挡箭。你要是想走,他们绝对不会拦着你。只要我死了,你担心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