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巧云。你先出去,在外面候着,任何人不许进来。”秦傲雪缓缓抬眸,看了眼巧云说。
巧云很识相的向外面走去。
看着巧云离开后,张贺又是痴痴的注视着秦傲雪。
秦傲雪垂眸浅浅一笑道。“其实张将军的心意,我明白,我也都懂。可是我们的对手是多么的强大,你也是知道的,之前的事情多么危险呐!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如何是好呢?我会痛恨自己一辈子,这辈子我也都不会原谅自己的。”秦傲雪继续看着张贺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听着秦傲雪的声音,张贺忽然感觉心头一暖,刚才所有的不满全都烟消云散了。
其实……其实一直以来,他对秦傲雪的爱,秦傲雪还是能感觉到的。
张贺以前,总觉得秦傲雪是个狂妄而又冷酷,偶尔还很容易亲近的家伙,可是他却始终深爱着她。
直到现在,张贺似乎才真切的明白,其实一直以来,秦傲雪都是有苦衷的。毕竟她现在的位置不一样,所以为人处事,定然也多少和平常人不一样。
眨眼间,似乎所有的问题全都迎刃而解了。
张贺的心情也跟着变得很愉快,愁眉苦脸的表情,此时却变成了眉开眼笑。
他之前的蛮不讲理,埋怨,憎恨,现在回想起来,竟然都是那般的微不足道,那样的不能原谅。
“傲雪……其实,我……”张贺缓缓抬眸,深邃的眼眸痴痴的注视秦傲雪,声音呢喃着说。
傲雪……?
秦傲雪愣了下,黑眸内闪过一丝光泽。
多久了。多久没人这般亲切的叫过她了。
眨眼之间,仿佛隔了一个世纪。
而这么久的时间,她又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思索着,秦傲雪的耳边不由得传来另一个男人温柔而又好听的声音,那个声音似乎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听上去异常的飘渺。
“我知道,我们是好兄弟。一起奋战的好兄弟,为了我们将来的美好,共同努力……”
“好兄弟……”张贺接着秦傲雪的话,语气坚定的说。
秦傲雪闻言,会意的笑着低头提着那壶酒放在张贺面前。“这是上好的美酒,喝了可以减轻痛苦,我专门为你准备的。嗯,那里还有上好的金疮药,抹在伤口上,伤口会好的更快一些。我来帮你弄吧。”
张贺抬眸,看着秦傲雪手里的酒壶,鼻子轻轻的吸了吸气,竟然都可以嗅到酒香。可是他还没认真享受时,却听见秦傲雪这样温柔说道。
秦傲雪并没有在开玩笑,话刚说完,就倏地从床边站起来,走到张贺跟前,准备帮他擦药。
张贺像是触电一般,快速闪开一些,伸手一把抓住秦傲雪的手,十分不安道。“使不得,使不得。皇后娘娘,这万万使不得。末将不疼,末将一点也不疼,不信您看。”
说罢,张贺便从床上爬起来,还强忍着剧痛,走了两步,表情十分僵硬的对着秦傲雪强颜欢笑道。
“我可是将军,征战沙场的时候,那里没有点磕磕碰碰的,这点小伤还算不了什么。所以皇后请放心,末将的伤势不严重,不过这些药,末将收下了。日后,可以给那些有需要的兄弟……”
“那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不过这酒,你得喝,这是命令,你若抗旨不尊,小心……”
“皇后莫非还想再打我一百军棍不成?”张贺饶有兴趣的盯着秦傲雪微笑着询问。
秦傲雪秀眉紧蹙,气愤的抬起手。“你……”
“皇后娘娘想要打我一百巴掌吗?”张贺倏地抬起手抓着秦傲雪的手,四目相对,就这样深情的望着,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贺的手依然死死的抓着秦傲雪,手指清楚的感受着秦傲雪的温度,是那样的温暖,就连内心深处都是那样的滚烫。
眨眼间,张贺全身都像是着火了一般,心跳也跟着快速的跳动着,像只凶猛的野兽,急切的想要挣脱开笼子跑出去一般。
“我……”张贺对着秦傲雪,痴痴的张嘴,可是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末将谨遵皇后娘娘旨意,今日定当一醉方休!”
“哦?”秦傲雪被张贺死死的抓着手腕,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失去了反抗的本能。难道她真的爱着这个男人了吗?可是……“可是张将军,还没喝酒,是不是就已经醉了呢?”秦傲雪斜斜的注视着张贺那抓着她手腕的手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