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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澜渊递过去道,“小心些。”
“没事,”木清洢先在手上抹了些东西,才伸手接过,小金环蛇像是受到了安抚一样,慢慢安静下去,温顺地任由她捏着自己,“皇上,蛇是找到了,用它,就可以找出它的主人,也就是真正的凶手。”
“当真?”孝元帝精神一振,“好,那就快些将凶手找出!”
“是,皇上,还请皇上命人取些桂花来,让诸位戴在身上,以防被攻击,”木清洢淡然一笑,“这蛇经它的主人多喂养,只认主人的体味,旁人纵使佩有桂花囊,也是枉然,所以,诸位不必担心会被冤枉。”
孝元帝吩咐道,“去吧。”
侍卫立刻飞奔而去,不大会儿拿来一袋晒干后存起的桂花,分发给众人。
到向贵嫔时,她不耐烦地随手抓了一把,趁人不注意,又扔出了窗外。
“贵嫔娘娘,”木清洢已经偷偷问过苍澜渊,知道向贵嫔的身份,刚才的动作,她自是看的清楚,“你为何将花瓣扔掉,是不惧小金环攻击,还是它根本就不会攻击你?”
众人一愣,齐齐看过去。
向贵嫔又惊又怒,“你、你说什么……”
“娘娘将桂花花瓣扔掉了,这是事实,”木清洢挑眉,“理由呢?”
孝元帝目光闪烁,瞬间明白了木清洢之意,厉声道,“向贵嫔,是你做的?”
“臣妾没有!”向贵嫔大吃一惊,急急辩解,“臣妾怎么会……”
“那就按照木清洢的话做!”孝元帝沉声喝道,“否则你就是凶手!”
向贵嫔登时脸白如纸,众目睽睽之下,她自是无可奈何,拿了些花瓣在手上,却又紧紧攥住,暗里瞪了木清洢一眼:你个多管闲事的,我不会放过你!
木清洢也不以为意,见众人都拿了花瓣在手上,便道,“我现在放下小金环蛇,诸位放心,它不会攻击你们,只会去找自己的主人,凶手立见分晓。”说罢她弯腰,将小蛇放到了地上。
小蛇似乎有点发蒙,安静地呆了一会儿,才慢慢游身体,向着众人过去。
众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它,惟恐它一个糊涂,认上自己,那就糟糕了。
不过很显然的,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小金环蛇根本不作他人想,一路穿过人群,径直到了向贵嫔面前,顺着她的衣裙就往上爬,熟练之至。
“啊!”向贵嫔一声惊叫,拼命跳脚,“走开!走开!你干什么!你……”
“原来真的是你!”孝元帝勃然大怒,抬手指过去,“向贵嫔,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毒害涯儿,嫁祸钰妃,你该当何罪!”
向贵嫔早已脸无人色,扑通一声跪下,也顾不上那小金环了,“臣妾冤枉!臣妾没有啊,皇上……是她!”她忽地指向木清洢,眼神怨毒,“是她要害臣妾,臣妾没做过,是她妖言惑众,使了妖法,皇上明查啊!”
孝元帝气得脸色铁青,“到这般份上,你还不肯认罪!好,很好!……来人哪,将向贵嫔押入天牢,大刑侍候,看她招是不招!”
“是!”两名侍卫上前,拖了向贵嫔就走。
“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众人惊魂未定,谁还敢开口替她求情,眼睁睁看着她被拖了出去。
众人再没想到竟会有此变故,俱都心有余悸,暗想如果向贵嫔要对付的是自己,还真是防不胜防!
“涯儿要好生休养,你们都下去吧。”孝元帝冷着一张脸,显然是余怒未消,却还没忘劝慰钰妃,“钰儿,此番你受冤枉了,先回去休息,朕稍侯自会过去。”
寻梅暗暗欢喜:皇上的意思,今晚是要娘娘侍寝了?真是太好了!之前娘娘一直在服木姑娘的药,调理身子,若有机会侍寝,必定有望怀上龙胎,以后娘娘也好有个依靠了!可娘娘之前却三番五次以各种理由推拒,把她给急得不行,这要把皇上气着了,再不过来,那可怎么好!
钰妃对此却并未表现得怎样惊喜,但也绝不会显得冷漠,恭敬地施礼,“臣妾没事,只要小皇子安然就好,臣妾受些冤枉,算不得什么。”
卫贤妃面有愧色,红着脸道,“姐姐,妹妹方才是太过心急,多有得罪,姐姐勿怪!”她们彼此之间虽不是多么亲密,但钰妃颇受孝元帝宠爱,跟这样的女即使做不了朋友,也还是不要成为敌人的好。
“无妨,”钰妃淡然一笑,“妹妹是心急于小皇子的性命,是人之常情,小皇子生的乖巧可爱,我原也是喜欢得紧,才带他去玩,却没想到几乎害了他性命,是我疏忽大意,妹妹莫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