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打消了这念头……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国之储君,真给她吓出个好歹,她可吃罪不起。
其实她哪里知道,苍澜渊岂是那般胆小之辈,实在是心结难解,她又误打误撞,犯了他的忌讳而已……这一次交锋,她切切实实占了回上风,也着实让人哭笑不得。
在诡异的气氛中吃完早饭,风暮即命众人收拾东西,继续上路。
马车上,木清洢尽量离苍澜渊远一点,差一点就要从车窗里出去,还是躲不开他冰冷的、闪着想要报复的**的目光,最后干脆瞪过去,“昨晚的事,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你怕鬼……”
“我不怕鬼,”苍澜渊打断她的话,“我只是以为,你会明白我的心思而已。”现在看来,是他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自己在木清洢心中的地位和份量,他对她的武断和霸道,终究还是招来她如此报复,简直可笑!
木清洢的心猛地一沉,忽然就觉得很不舒服:他这是什么意思?接着又很忿忿:我为什么要明白你的心思!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早晚要各走各的,牵扯那么多做什么!“臣女知错,以后绝不再犯,太子殿下息怒。”
还说不记仇,跟我那么客气,那么生疏,分明就是在生气!
苍澜渊越发冷下一张脸,只吃了几口就扔放下筷子起身,“走。”
看着他清冷决绝的背影,木清洢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皇室中人果然还是比较有涵养的,太子殿下更是个中翘楚,即使如此生气,也不会摔桌子砸碗地来发泄不满,表现仍旧得体而大度,令人赞叹。
“碰”一声大响,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是苍澜渊的怒斥,“没看到这凳子挡了本宫的路吗,不知道挪开?”
风暮赶紧告罪,“属下该死!”
苍澜渊冷哼一声,纵身一跃,上了马车。
木清洢目瞪口呆,甩了甩头,好吧,我承认我刚才的想法有些天真了,是人谁没有脾气,太子殿下的脾气,更特么大。
主子心情不爽,一干下属也都噤若寒蝉,不时“哀怨”地瞟一眼木清洢:好好地干嘛惹主子生气,这下大家都好受了吧?真是。
木清洢却不以为意,巴不得苍澜渊越生气越好,才会让她打道回府么!
不过这回她还真就想错了,苍澜渊气归气,正事绝对耽误不了,车队上路后不久,他拿出两张精致的人皮面具来,递给她一张,“戴上,换好衣服,我们找机会回去。”
这就开始行动了?木清洢立刻将所有杂事抛到脑后,接过面具来道,“那谁来假扮我们两个?”车里是不能是空的,否则若被人发现,立刻就会露馅。
“雨彤扮你,另一名侍卫扮我,放心,不是与我们熟悉之人,一时半会看不出破绽。”苍澜渊把面具戴上,木清洢即帮他弄整齐,他那张俊逸不凡的脸瞬间变得平平无奇,小眼塌眉,往人群里一扔,就消失无踪了,这面具果然不错。
木清洢随即将面具戴上,也变成了一个相貌普通的女子,再换上一身寻常的粗布衣服,把一头秀发用布帕包起来,成了个寻常家妇的打扮。
一切准备停当,当马车行至一处闹市,借着人群的遮挡,四人趁乱瞬间进出,车里的人已经被偷天换日,而易容后的苍澜渊和木清洢则混进人群中,无迹可寻。
明日就是祭天大典,两人不敢怠慢,专挑僻静的小道,纵马飞驰,往京城赶。
而此时的京城,还处于一片异样的平静之中,人们仿佛感受到了某种不安,却又不知这不安从何处来,更何谈去躲避了。
敬苍侯里,舒云轩将所有暗卫统领、副统领如今到一处,共商大计。缓缓看过所有人之后,他冷声道,“明日是最后一博,成败难定,你们可后悔跟了本侯吗?”
众人自是群情激昂,齐声道,“属下誓死追随太子,万死不辞!”在他们心中,舒云轩永远是他们的太子殿下,无可更改。
“很好,”舒云轩清冷一笑,“明日便我们的机会,只要杀了孝元帝,大容必乱,我们便复国有望了!”
“太子殿下千岁!”一声高过一声,要把这地底密室都要给掀开一样。
舒云轩回头问道,“朝臣们情况如何?”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对于这些朝臣们,他平时花着大价钱养着,也该是他们发挥些作用的时候了。
宫夜道,“属下已通知他们,明日配合侯爷行动。”
很好。舒云轩点头,“今晚命将士们好生休息,养精蓄锐,明日再与大容一决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