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看在她是他们兄妹的救命恩人份上,早该疑心她是拜月教的同党,把她揪送官府了。
木清洢不屑地挑了挑眉,知道跟这帮人说不清楚,毕竟他们的立场不同,所处时代也不同,不可能有共同语言,也就不再多说。
苍澜渊略一沉吟,问道,“你们可知道拜月教的藏身之处吗?”如此大规模的活动,他们绝对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必定有个秘密联络之处,只有找到那里,将其一网打尽,才能永除后患。
“不太清楚,”杭凌摇头,“我们一路被追杀,只顾逃命,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苍澜渊略一颔首,这也在情理之中,看来要找出拜月教的所在,还得依靠暗卫了。
杭凌见他拧着眉,颇有些心疼,红着脸道,“木大哥,你好像很关心拜月教的事,你……是想捉拿他们吗?”
苍澜渊淡然道,“我自有主张,你不必多问。”
杭凌很识趣,而且她也看出来,苍澜渊不喜欢多话的人,就点了点头,“哦,那你一定要小心,那些人杀人不眨眼,很残忍的。”
苍澜渊这回连应都不应,对木清洢道,“天快亮了,回房休息。”
木清洢还在气浪费了一次逃跑机会的事,别别扭扭不肯回房,“我不累,你自己回去休息。”
“不累也要回去,”苍澜渊一把扯了她就走,“你不休息,旁人不用休息吗?”
杭凌惊奇又好笑:这两兄妹真有意思,感觉像一对冤家,吵吵闹闹的,而且,木大哥只有对木姑娘才那么耐心,对她就……
“怎么着,瞧上木公子了?”杭远自是明白妹妹的心事,笑道,“阿凌,你眼光倒好,木公了气度不凡,俊逸非常,确实是人中龙凤。”
“哥哥,你这是在笑话我配不上木大哥了?”杭凌羞红了脸,但她一向是敢爱敢恨的,也不介意给哥哥说破心事,“可两个人只要对彼此有意,外貌有那么重要吗?”
“不重要,不重要,”杭远对妹妹那当然是无条件疼爱,“而且咱们阿凌长的也很美啊,配木公子虽说差了点,但也勉勉强强,够啦!”
“哥哥,你真讨厌!”杭凌不乐意了,捶他胸膛,“好一点就取笑我,你没良心……”
杭远呵呵笑,心里琢磨着要真能将妹妹托付给木公子这样的男人,那他就不用担心,也死而无憾了。
再说回到房中的那两位,木清洢也不知怎么的,脑中灵光一闪,忽地想起一件事,“几年前拜月教作乱,是你领兵镇压的吧?”
“是,”提起这件事,苍澜渊也不否认,“谁叫他们不自量力,居然想毁我大容王朝,他们也配!”
“你没将他们斩草除根?”果然春风吹又生啊,这是兵家大忌!木清洢撇撇嘴,相当不满意。
“他们很狡猾,”苍澜渊皱眉,这丫头,那是什么表情,好像他有多无能一样!“他们的教主更是会邪术,能呼风唤雨,令人震惊。”
当时的情景至今想起来,兀自历历在目,拜月教纠集了五万之众,意图包围皇城,迫使孝元帝退位,他们一统天下。
可惜有苍澜渊和他手上的十万禁卫军在,还有数百名武功高绝的暗卫,他们注定不能成事,五万人死的死,伤的伤,被俘的被俘,最后大概有不到一万人成功逃脱,可谓元气大伤。
最难对付的就是他们的教主,明明已经身陷重围,而且受了重伤,可苍澜渊还是跟他过了上百招,才将其擒下,足见其武功之高,超乎世人的想像。
自那天之后,孝元帝严令各地追杀拜月教余孽,见之杀无赦,一度将他们逼的走投无路,而后销声匿迹,感觉像是被彻底消灭了一样。谁想到几年之后,他们竟然卷土重来,而且还从鼓动子民造反下手,其心可诛!
木清洢“哦”了一声,“那今天台上那些人,是不是拜月教的人?”
“应该是,”苍澜渊其实也不太确定,“他们不过是想报几年前的仇,一统中土之心,也从未放弃过。”
“可那些人明显没有认出你,否则不会轻易放你走,”木清洢想到这关键一点,“是因为那些人是新的教众,还是知道你来了云州,所以故意诱你前去查探他们,好对你下手?”
“都有可能,”苍澜渊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查清楚此事,除了这一祸患。”看来事态比他想像得要严重,得尽快通知父皇,请他定夺才行。